冥夜雲夏秦王!
“納蘭將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吧,本妃想和不日就要訣彆的父親,母親訴說衷腸,此乃天道人倫,怎麼從納蘭將軍嘴裡出來就變成了挑釁皇權?納蘭將軍隻手遮天,誣陷本妃,本妃還能為自己辯解一番。倘若納蘭將軍誣陷的是人微言輕者,那些人豈不是無辜受死?”雲夏說完,目光如炬的望著納蘭嫣然。
納蘭嫣然氣的不輕,一來雲夏在秦王麵前如此貶損她,令她顏麵掃地。二來雲夏字裡行間,分彆在影射安將軍府受了不白之冤。
納蘭嫣然也算沉著冷靜,沒有當場發難雲夏。而是將求助的目光轉向秦王,她知道秦王一向不喜歡胡攪蠻纏的女人,她偏要讓秦王去處理這件事,因為這樣,就能更好的加深秦王對雲夏的厭惡。
“還請王爺明查。”納蘭嫣然立刻拱手施禮,請王爺公斷。
秦王道,“王妃,安將軍謀逆造反,乃皇上親自定罪。納蘭將軍不過是奉旨辦事罷了。你若要去和你爹娘話彆,你便就在這裡說吧。”說到這兒頓了頓,將身子湊近雲夏,刻意壓低聲音,“其他的想法,一律給本王打住。”
這分明就是一句赤果果的威脅。倘若她不聽話,秦王這刀子般銳利的目光瞬間能把她射成篩子一樣。
雲夏苦大仇深的瞪著秦王,目光在他和納蘭嫣然之間流連忘返,看到他二人眼神交彙時,那含情脈脈的眼神,雲夏就咬著牙嘟噥道,“出門遇到黑白雙煞,真倒黴。”
秦王瞠目,這丫頭竟敢明目張膽的罵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王妃,你說什麼?”納蘭嫣然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姿態,故意挑事。
雲夏將嘴巴湊近納蘭嫣然的耳朵邊,故意提高音貝轟炸她,“本妃不和我爹我娘話彆了,等他們進了地牢,本妃再去看他們。”
說完這一句,卻忽然壓低嗓音,用隻有二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道,“納蘭將軍阻止不了我!”
說完得意洋洋的扭著腰肢走了。
納蘭嫣然無語的望著雲夏的背影,隻有兩個字形容她,“幼稚。”
然後含情脈脈的望著秦王,“夏爝哥哥,王妃的話你可聽到了,她要去地牢探親。你說是放行還是不放行啊?”
秦王道,“怎麼,你堂堂的納蘭將軍還怕她進去後翻出你的五指山?”
納蘭嫣然一笑,“小妹知道你的意思了。”隻是這溫煦的笑容後,卻藏著黯然神傷。
他明著抬舉她,實則是替王妃打通方便之門。
他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如此縱容王妃?
這縱容的背後,究竟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雲夏氣鼓鼓的回到玉衡院,寒枝看到雲夏,趕緊拍她的胸口為她順氣。“王妃這是怎麼了?”
雲夏喝了一杯茶,將茶盞重重的放在案上,發出清脆的一聲撞擊聲。
雲夏怒不可遏道,“媽的,出門沒燒香,遇到兩個瘟神。”
秦王和元寶隨之而來,剛到門口就聽到雲夏將他罵得狗血淋頭。
“阻止我見我爹,見我娘……一點人情味都沒有!比冷血動物還冷血!這種沒有情感的人活在世上,和那些沒有進化的低級單細胞生物有何區彆?和行走的木乃伊有何區彆?”
雲夏罵的唾沫橫飛時,就看到大門裡鑽進來個翩若驚鴻,婉若遊龍的身影,徑直走到她麵前,拉了凳子坐在她麵前。
雲夏怔怔的望著他。目光呆滯渙散。
秦王氣呼呼的指著自己的鼻子,“你罵本王單細胞生物?還罵本王木乃伊?”雖然不知道單細胞生物是什麼意思,然而她提到低級兩個字,他應該大致猜出來是罵他蠢的意思。
雲夏雙手捂著臉,無顏麵對秦王。
“平日也不見你對你爹多麼的情深義重,那日在獵場上你還一記悶棍打暈了他,甚至還扒了他的衣服,本王就不信,他如今落難了,你會真心為他難過?”秦王一語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