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辭穆玄景!
顧青辭笑著搖了搖頭,“能治好爺爺,什麼都值得。”
說著她接過婆子遞來的一碗藥給顧老將軍喂了下去。
隨後再次複查了一遍,顧青辭心裡的石頭完全落下了,再喝三天藥就沒事了,接下來就是恢複期。
喝完藥,顧老將軍想到了那不爭氣的二房一家子,他歎了口氣,“本以為養著那不成器的老二就能讓顧家過安穩日子,沒想到啊……”
顧青辭知道,吳伯肯定是把最近的事都和爺爺說了。
顧老將軍看向了顧青辭,皺眉道“丫頭,委屈你了。”
顧青辭搖搖頭,認真地說道“爺爺,我是顧家的一份子,自然為了顧家。”
顧老將軍一聽更是心裡堵得慌,他那二兒子一家沒一個省心的,元吉糊塗又耳根子軟,陳氏刁蠻潑辣還心機頗深,就是成明也被養得差不多廢了。
想著,顧老將軍越加煩躁,他直接對吳伯開口道“傳令下去,二房不得再掌管府裡任何事宜,還有,將二房送去城郊的莊子裡好好地反思反思!”
吳伯立刻應了。
顧青辭沒有說什麼了,這次二房做的事被怎麼懲罰都不為過。
突然,顧老將軍又想到昨天景王來訪的事,他心裡再次蒙上了一層陰霾。
之前他常年在外征戰,再加上景王爺此前又是個沒有動靜的,他實在是不了解這人。
雖然這景王敢當眾求娶他視若珍寶的孫女兒,這份膽量他很欣賞,但這次他要好好給寶貝孫女兒挑一挑夫君。
隨即,顧老將軍的腦子裡已經羅列了一大堆有待考察的項目。
他的孫女婿得是個文武雙全的,文采他不行,還得找幾個學問高的翰林院好友去探探口風,武的話可就是他的強項了,騎射刀劍他樣樣都要考察。
不知道這腿腳什麼時候才能恢複啊,可彆影響他考察孫女婿……
顧青辭在一旁為自家爺爺研磨著藥材,見爺爺一會兒躊躇滿誌一會兒唉聲歎氣的,她以為爺爺是想到了二房的事,於是她沒有開口詢問。
午後,二房就被吳伯半請半趕地踏上了出府的路。
由於昨天跪狠了,這會兒二房從主子到下人都腿腳極其不利索。
尤其是顧元吉、陳氏和顧成明,他們平日裡哪兒受過這種罪,現能被人左右夾擊地扶著才勉強可以走路。
陳氏一邊疼得哼哼,一邊和顧元吉埋怨道“這都什麼事啊?你爹他以前什麼時候發過這樣的火?該不會是顧青辭挑唆的吧?真是可惡!”
顧成明同樣氣得不可開交,他可是顧家唯一的嫡孫,日後鐵定就是繼承人了,可他居然被送去莊子裡!這是何等奇恥大辱?
“爹,我們怎麼能真的去莊子?這一走臉都丟光了!以後還怎麼回來掌家?”
顧元吉則是臉色十分難看,他心裡自然是不想被趕出去的,可他有什麼辦法?如果不是聽了陳氏的話去奪權,怎麼可能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況且陳氏還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準備了一套發喪的物件,這可是咒他爹死啊,要是真死了也就罷了,但偏生現在人被顧青辭救活了,還能怎麼辦?
見陳氏和顧成明還在絮絮叨叨的,他怒聲道“住嘴!你們還想怎麼樣?鬨得連莊子也住不成?”
陳氏昨天就在娘家人麵前丟了顏麵,心裡正不爽快,這會兒頂嘴道“我那二妹嫁給一個知府的庶子都能掌中饋當主母,你一個堂堂嫡子還讓我們娘倆受這種屈辱,顧元吉你是不是男人?!”
顧元吉揪著陳氏的衣襟,甩手就是一耳光,“要不是你非攛掇著鬨事,會這樣麼?什麼都沒撈著不說,還惹了一身腥!”
陳氏捂著臉,剛要說話就聽到後麵一個嬌滴滴的喊聲,“二爺!二爺……”
陳氏扭頭一看,沒想到竟然是小喬氏,她立馬來了火氣,怒聲道“小喬氏,本夫人已經禁了你的足,你居然敢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