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辭狐疑地擰起了眉，“這是怎麼回事？”
寧亦痕解釋道“朝廷對這次的水災也沒太過注意，照常撥了賑災款，可沒過幾天就傳來瘟疫的消息，這場瘟疫查不清源頭，對人的傷害也小，可上至飛鳥下至牛羊走獸都中了招，滄州許多的百姓是活活餓死的！”
顧青辭皺眉道“這件事不合常理，一般水患後的瘟疫並不是這種症狀。”
可若是和毒有關那就更不可能了，當初在益州城由毒蟲引發的“瘟疫”一事是她和穆君佑一道處理的，如果是相同的情況，那穆君佑一定會有所察覺。
況且滄州的飛禽走獸幾乎都死絕了，如果是用毒的話，這樣規模的投毒不可能對人沒有影響。
顧青辭想不出頭緒，隻好搖搖頭甩開了亂糟糟的思緒。
寧亦痕點了點頭，“太醫院也為了滄州的事亂成一團，沒人說得清是怎麼回事，不過太醫院已經派了人前往滄州，想必很快會有進展。”
顧青辭開口道“的確，這事還得儘早處理，若是有什麼仁和藥鋪能幫得上的……寧太醫儘管說。”
寧亦痕起身道“有顧小姐這句話，寧某就放心了。”
第二天，華子秋也匆忙來了景王府，讓顧青辭意外的是，華子秋是來告辭的。
“青辭，我一會兒就啟程回江南了。”
顧青辭疑惑地問道“怎麼走得這麼急？”
華子秋半開玩笑地解釋道“本來華家就剩個爛攤子了，我再不回去瞧瞧隻怕是要虧錢了。”
顧青辭白了他一眼，“雖然還缺個名頭，但你這北晉首富的位置跑不了，你還怕虧錢？”
華子秋搖頭笑道“我這次回去也為了滄州水患一事，我昨天已經進宮麵聖了，答應要出糧。”
顧青辭詫異地看著華子秋，點頭稱讚道“看來皇上也要賣你們華家一個麵子了。”
華子秋這一步走得實在是妙，本來他一躍而上就處於敏感時期，弘光帝對他不可能不設防。
然而趁著滄州水患這節骨眼上出糧，在一定程度上平息了弘光帝的猜疑，也從明麵削弱了華家的財力，這麼一來弘光帝隻會對華家更放心。
華子秋見顧青辭一臉看穿的神色，也不多說，輕笑道“哪有，我華家隻能運些糧食過去，而你一出手就是應急的藥材，這高低立現呐。”
顧青辭喝了口茶，“行了，我也不耽擱你，就不遠送了。”
華子秋朗聲笑道“好，你放心，我一定在你大婚之日趕來喝喜酒。”
顧青辭白了他一眼，“就你話多。”
將華子秋送到花廳門口，顧青辭剛要轉身卻被華子秋喊住了。
華子秋似乎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口了，“青辭，你也知道懷清她這個人性子不穩，又不懂收斂，必要的時候還要麻煩你幫忙。”
顧青辭不鹹不淡地問道“華子秋，你有沒有想過，自己以什麼身份說這話？”
華子秋啞口無言，片刻後轉身道“你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