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顧青辭徹底懵了,回頭看著小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六撅著小嘴說道“我怕青辭姐姐想家,就去青辭姐姐家偷了點東西來,聽說青辭姐姐喜歡它,所以就把它偷來了。”
顧青辭連忙將元寶放了出來。
元寶一恢複自由就撲到了顧青辭懷裡,蹭個不停,顧青辭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小六湊了過來,“青辭姐姐喜歡麼?”
顧青辭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小六,這會兒抱到元寶的確是讓她這些天不安的心落定了些許,隻是想到他去將軍府偷了元寶出來,也不知道府裡會不會出亂子。
“小六,姐姐謝謝你,隻是以後不可以在做這樣的事,不問自取是偷。”
小六扁著嘴,乖乖地點了點頭,“那我以後都聽青辭姐姐的。”
他一湊過來,元寶就呲了呲牙,似乎對小六很是不滿。
小六哼了一聲,抱著顧青辭的手臂,衝元寶道“要不是我你還來不了青辭姐姐這裡呢!”
顧青辭看著小六和元寶鬨騰,一時沒有注意,籠子裡還有幾根雪白的鴿子毛。
到了晚上,元寶乖乖地團成一團縮在顧青辭的枕邊入睡,突然,窗口有些動靜,他立刻睜開了眼睛。
看到一隻信鴿慢悠悠踱步進來,元寶警戒地抬起頭看了看,見是熟悉的信鴿,他這才悠閒地重新趴下。
而那隻信鴿則在桌上踱步了片刻,突然叼起一枚耳墜就衝出了窗子。
第二天,顧青辭怎麼都找不到自己的另一枚耳墜了,以為是元寶玩鬨著把耳墜弄丟了,她隻好作罷,讓那些滿地趴著找耳墜的宮女不用再找了。
元寶則是跳在窗沿上,不知在看什麼。
顧青辭走過去,摸了摸元寶的頭,“是不是住不慣這裡?過不了幾天我就能帶你回去了。”
元寶似乎聽懂了,將頭在顧青辭的手腕上蹭了蹭。
第二天,千裡之外的北晉,穆玄景的案桌上被呈上了一枚耳墜。
已經許久沒休息的穆玄景一身的頹廢,可就在視線掃過這枚耳墜後,他頓時按著桌麵起了身,緊緊地握住了耳墜,急聲問道“這耳墜是哪裡發現的?!”
他自然能認得出,這是顧青辭的耳墜!
找了這麼多天都沒有線索,他整個人愈發地陰沉下去,可這枚耳墜讓他又活了過來。
追影不敢耽擱,立刻說道“是手下的一個探子在西涼邊境發現了主子的信鴿,這隻信鴿碰到獵戶受了傷,探子發現它的腳環是景王府的,於是救下了它,還在它嘴裡發現了這枚耳墜。”
穆玄景眸子一緊,垂下了眼簾,涼聲道“西涼……”
追影點點頭,“照那探子的說辭,這信鴿本是從西涼往北晉的方向飛,大抵在邊境遇到了意外。”
穆玄景沉聲道“既如此,這信鴿必定是將軍府失蹤的那隻,沒想到會在西涼出現!”
他不知花了多少心血追蹤巫族的人,可好幾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唯一的線索居然在西涼!
突然,一個名字浮上了穆玄景的腦海。
他薄唇微啟,清冷的聲音緩緩道“赫、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