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白映雪身邊的磚石都被冷夜的掌風所削斷,白映雪被嚇得連連後退,她第一次看到這般發怒的冷夜。
可這也證實了一件事,冷夜心虛了!
白映雪突然笑了起來,“我以為我已經是個可憐蟲了,沒想到你比我還要慘,你彆忘了你臉上那道疤,若是再差一點她就能要了你的眼睛!我看她分明就是要你的命!”
冷夜幾步走上前去,一把揪住了白映雪,“你以為我會和你一樣?真正立於不敗之地的人……從不會為感情所累,在我心裡,不可能有‘情’字!”
說完,他甩下白映雪就離開了。
回到休息的墓室,冷夜心底的燥熱似乎不減反增,他衣服都沒褪就邁入了冰冷的浴池,在池中淺綠色的藥汁襯托下,他那張多了刀疤的臉格外明顯。
燭火映照下,他一低頭就能看到水麵,自己那張臉多了一道帶血的刀疤,那刀疤直衝著眼睛而去,在眼眶下驚險停下,從傷口的痕跡來看就能知道下手的人有多狠厲無情。
想到那一日的場景,冷夜頓時收緊了十指。
可不管他再怎麼驅散腦海裡的畫麵,顧青辭那張小臉都揮之不去。
她眼底的凜冽還有眉宇間的狠厲都曆曆在目,伴隨著臉上的隱隱作痛,清晰地提醒著他。
他伸手成拳,猛地一砸水麵,嘩啦一聲,池水幾乎濺了整個屋子。
“該死!”
最該死的是他在那一刻居然還沒有能夠痛下殺手,否則他有足夠的時機殺了那個膽大包天的女人!
想到顧青辭的冷漠疏離,還有她的絕情狠厲,冷夜心底的燥熱越發嚴重,甚至連冰冷的藥水都快壓不住了。
他猛地睜開眸子,眼底是一片猩紅。
“顧青辭,你早晚會落到我的手裡……”
此時,北晉的都城剛剛天亮,簫正寒一大早就趕到了景王府,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顧青辭,“這幾天一直忙著教授阿珠,差點就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所在。”
顧青辭慵懶地坐下,指了指桌上的三丁包子,“不就是給追風劍開封的事麼?你瞧我像是急著用劍的人麼?先坐下吃早飯。”
她看得出來簫正寒一看到包子就喉結動了,估摸著他一大早想起這件事就不管不顧地來了,也沒吃早飯。
簫正寒想了想也是,顧青辭堂堂景王妃又不是劍客,再看顧青辭不拘小節地啃起了包子,於是他嘿嘿一笑,坐下也拿個包子,但兩三口就吃完了,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包子。”
顧青辭笑了笑,直接讓竹苓再上一屜包子,於是兩人就這麼邊吃包子邊聊起了正事。
等簫正寒的一屜包子吃完時,顧青辭也清楚了為追風劍開封的細節。
追風劍並不是尋常兵器,必須要有足夠精準的條件才能對其再次鍛造,除了天劍山莊隻有一個地方能做到。
簫正寒開口道“魔鬼城……”
顧青辭沒聽過這個地方,剛要開口詢問卻被外頭的通報聲所打斷。
“王妃!宮裡來了人!似乎是有急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