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她垂眸道“當年端親王府的人的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可還有一個人失蹤了……”
謝天臉色一僵,“曾經端親王府最受寵的玲瓏郡主?”
謝地連忙說道“怎麼可能,屬下是見過玲瓏郡主的,這夢兒長得也不像啊!”
顧青辭看著謝天,“這世上可有法子能改變容貌至此?”
謝天想了想,說道“屬下曾經聽說過有人能用削骨之法易容,隻是屬下隻會些簡單的喬裝易容,若和這樣改頭換麵的本事比起來,隻怕屬下這點手藝都不夠看的。”
顧青辭看著手中這張紙箋,也不能完全確定什麼,“看來要想摸清她的身份還得下些功夫,她既然擺明了就要攪亂北晉的局勢,想來一時半會兒不會甘心收手的,我們還有機會。”
接下來的兩天都城漸漸恢複了生機,儘管還是有國喪的禁忌在,可除了不能大擺宴席以及談婚論嫁,其他的規矩倒是少了不少。
市集也逐漸恢複了熱鬨,畢竟在普通百姓眼裡最重要的還是過日子,穆君佑一登位就是收拾之前弘光帝留下的爛攤子,雖然這爛攤子也有八成原因是他之前的推波助瀾。
好在他這一番寬鬆安撫的政策的確收攏了民心,這一點倒是讓他大大地鬆了口氣,可還沒鬆懈多久,都城的氣憤再次凝結。
從登基大典開始,一種不知名的病就緩緩席卷了都城城北的一塊區域。
由於城北都是貧民聚集的地方,自然也沒有醫術高超的大夫,起初這病也不過是被歸為一種風寒,可漸漸的情況開始不妙。
第一個病人徹底倒下後,這病便鋪天蓋地傳播開來,速度之快、規模之大,堪比曾經引發危機的高熱病。
穆君佑在禦書房急得滿頭是汗,他剛剛登基就來了個瘟疫,這不是預示著他登基不祥嗎?要是這病止不住,他這新帝哪裡還有民心可言?
可太醫院的太醫一趟趟地往宮裡跑,聖旨也不知接了多少,這病就是沒個頭緒。
穆君佑立馬想到了德高望重的梁太醫,畢竟梁太醫資質最高,有他坐鎮也能穩定人心些。
他立刻便派人去請這位老太醫,可沒想到梁太醫自從之前被打入死牢後就轉了性子,哪怕新帝大赦天下後他被免了死罪,可他直接稱病躲家裡閉門不出了,就是聖旨來了他也躺在床上眼睛一閉,死活就是不和這些事沾邊了。
同樣為瘟疫煩神的還有仁和藥鋪,顧青辭打發人來問了好幾遍了,林芳建直接帶著幾張紙去景王府回話了。
“王妃,這次的病著實棘手,比上回的高熱凶險多了,這是我做的幾份記錄,可惜還沒查出個所以然來那病人就死了。”
顧青辭看完病情記錄,神色凝重起來,“怎麼會這樣?”
按照記錄來看,這病不僅凶險還很罕見。
顧青辭沉聲道“這些病症要用到的藥材恐怕益州也找不出來,這會兒還能不能從聖醫宗的渠道弄一些藥?”
雖然她並不想幫穆君佑解決棘手的問題,可這件事到底事關都城百姓,仁和藥鋪不能袖手旁觀。
林芳建搖頭一歎,“已經試過了,沒法子,聖醫宗現在亂成一團,也無心和北晉做買賣。”
至於原因顧青辭也心知肚明,在她的授意下益州搶占了聖醫宗不少的市場。
第二天,就在顧青辭悶頭研究延緩病症的藥方時,北晉新帝穆君佑親自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