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之前得過病的族人果然又遲疑起來。
“是啊,之前我兒子的病確實是吃了天女的藥才好轉的,她要是假的天女怎麼可能治得好我們的病?”
“我阿娘也是吃了那藥才保住命!”
“是啊!況且金長老是德高望重之人,他認定的一定就是天女!我看金長老說得對!”
……
見人群中出現了擁戴自己的聲音,雖然大部分言論都是他的手下在控製,可這也足夠同之前的質疑分庭抗禮了,見場麵被控製住,金長老這才恢複了得意之色。
他衝著高台下的人群喊道“天女的身份尊貴不可混淆,你們身上這病多半就是因為這兩人要妖言惑眾惹了神明發怒,隻要祈福大典繼續,真正的天女就能為我們避災祈福!”
局麵一下子變得白熱化起來,由於添柴的人都擠到了人群中,顧青辭身旁的火堆都小了不少,那股讓她不適的熱氣也頓時減緩。
反正她還沒綁著動彈不得,看著這個局麵她這會兒倒真有心情看戲了,於是她衝著赫連城微微挑眉,她倒要看看這老狐狸怎麼繼續演下去。
赫連城衝著隻有顧青辭能看到的方向眨了眨右眼,低聲道“放心,我不僅要救你,還要給你好好出口氣。”
說著,赫連城起身,狀似無意地撞了下金長老,隨後指著金長老,一臉驚慌失措地喊道“不好!他這是被邪祟附體了!”
“你胡說什麼?!”金長老氣的肝疼,伸手就要拔出守衛腰間的刀來對付赫連城,“你給我……”
可話還沒說完,他發覺自己的雙手全都變成了紫色,金長老嚇得連手裡的刀都沒拿穩。
“啊……他整張臉都變紫了!”
“不對!不僅是變紫了!他臉上還開始長瘡了!”
“怎麼會這樣?!金長老不是說他有天女庇佑不會邪祟入體嗎?”
“這是中了邪吧!”
……
頓時,台下的襄族族人更加驚恐了,見事情失控,本來站在台下不忍親自看著火燒的襄族族長也嚇白了臉,他拄著拐杖走上台,高喊道“大家不要慌!”
可現在這個局麵就是族長也安撫不了民心。
甚至有不少襄族人已經衝著顧青辭跪下朝拜了,嘴裡不斷地喊著“天女恕罪!”
金長老顧不得管自己身上這紫斑,他又著急又上火,指著柱子上的顧青辭,怒聲喊道“你們這群蠢貨!他怎麼可能是天女?他分明是個男人!男人怎麼可能當得了天女?!荒謬!”
男人?赫連城眉頭微挑,隨後手指微動,一片樹葉就將顧青辭本就搖搖欲墜的發簪打落。
顧青辭的一頭青絲瞬間傾瀉而下。
如果說她男裝扮相本就清秀,那此刻清麗脫俗的容貌在披肩長發的襯托下顯得愈加柔媚,這怎麼看都是個如假包換的絕色女子!
這下子,連氣急敗壞的金長老也愣在了原地,這居然是個女人?!
頓時,台下的襄族人哪還有不信的,那些本來遲疑的也都一一下跪,衝著顧青辭不住地磕頭懺悔。
幾個看守顧青辭的人立刻為她鬆了綁,一舉一動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天女後他們也跟金長老一個下場。
赫連城走向了顧青辭,躬身道“恭迎天女!”
顧青辭對赫連城的這一套表演完全歎為觀止,心裡感慨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赫連城表麵恭敬,實則暗地裡衝顧青辭挑了挑眉,低聲道“小娘子可要配合我,否則前功儘棄了。”
顧青辭心裡暗暗無語,但還是配合地任由赫連城扶住自己,儀態萬千地走向了高台中央。
這時候金長老急得直跺腳,怒吼道“你們瘋了?!居然聽一個外人的話?!族長!你也糊塗了?!”
還不等族長說話,顧青辭指著金長老朗聲喊道“他是被邪祟入體才會惹怒天神,必須立刻為他除去體內的邪祟!”
她知道這金長老和那什麼天女是一丘之貉,還想放火燒死她?她這會兒還真就要出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