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院,顧
青辭便瞧見門口站著個魁梧高大的男人,儘管隻看到側影,可她還是一怔,“簫先生?”
聽到顧青辭的聲音,一臉急切的簫正寒連忙回頭,看到穆玄景和顧青辭來了,他連忙拱手道“這麼晚了,實在是打擾了。”
穆玄景淡然道“無妨,究竟怎麼回事?”
顧青辭皺緊了眉,追問道“是啊,她昨天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受了傷?”
簫正寒厲聲道“我是在官道上追上她的,那時候她身邊的鬼差全被放倒了,她也昏睡不醒,如果不是我趕到了,後果不堪設想,隻是大晚上最近的地方就是都城,所以我就帶她趕來了!”
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顧青辭握緊了拳,冷聲道“難道又是上次的人做的?”
簫正寒早已經從鬼市的情報係統中得住此前帶著玲瓏珠的鬼差離棄之死,也知道綁架案一事,他黑著臉說道“目前還不清楚,但其餘鬼差的情況都比四娘好些,清醒過來的鬼差已經去查這件事了。”
正說著,裡頭的大夫走了出來,他擦了把汗,開口道“夫人隻是吸入了過量迷藥,喂藥後隻要今晚沒什麼問題,想必明天就會好轉。”
這是仁和藥鋪的大夫,顧青辭還是放心的,“好,有勞大夫今晚守在這裡了。”
大夫連連搖頭,“這都是小人應該做的,那小人這就去煎藥。”
簫正寒滿臉擔心急切地進了屋,看著床上臉色蒼白、毫無動靜的閻四娘,他十根手指儘數緊緊收緊,一股怒意從心底噴薄而出。
站在門口的顧青辭開口道“還好沒真的有什麼事,放心吧,她明天就能醒了。”
簫正寒重重點了點頭,再次向穆玄景夫婦道謝,畢竟對於他一個隱居多年的人來說,在外根本就沒有人脈可以依靠,如果見閻四娘昏迷不醒時沒想到可以來都城找景王府,他就快崩潰了。
安頓好簫正寒和閻四娘後,顧青辭這才同穆玄景出了客院,還不等顧青辭開口,穆玄景已經說道“剛剛趁你和大夫交談之際,我已經讓追影吩咐下去了,我會儘力查下去。”
顧青辭見她還沒開口就被穆玄景摸清了心思,她伸手拉住了穆玄景的手,抬眸故意道“我怎麼覺得自己現在都被你看透了?”
穆玄景將她納入懷中,習慣性地將手掌混入她的烏發間,“你這樣特彆的女人,我可猜不透。”
這貓兒有無數個不同的樣子,可愛的、清冷的、嚴肅的、嬌俏的、溫柔的還有氣惱的……更何況她還總能給他意外之喜,讓他不斷地發現自己身邊這女人有多特彆。
就在他們緊靠著一起的時候,一旁的樹乾上傳來“啾啾”的聲音,顧青辭輕笑著推開了穆玄景,“元寶都看不下去了!”
說著顧青辭走向元寶,伸手道“元寶,來,我帶你去吃葡萄。”
穆玄景邁步就追上了顧青辭,目光挑釁地瞥了眼樹上的元寶,隨後一把將顧青辭抱了個滿懷。
顧青辭無奈地抬頭笑道“喂,你這會兒連元寶的醋都吃啊……”
此時,景王府最高的藏書樓上,隱蔽的角落內,一位身穿藏藍色長袍的男人發覺到有巡查的暗衛,於是他腳尖點地,輕飄飄地就換了位置,視線卻仍然落在穆玄景和顧青辭離開的方向。
與黑暗格格不入的是他那張儒雅的麵孔以及周身溫潤的氣息。
“女人,真是許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