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兩人就這樣麵對麵地吃完了兩碗麵,顧青辭喝麵湯的時候突然笑出了聲。
穆玄景微微擰眉,“怎麼了?”
顧青辭放下湯匙,開口道“我曾經聽一人說過一句話,如果兩人能夠絲毫不尷尬地麵對麵吃麵,那他們肯定……”
穆玄景好奇地看著她,“怎麼?”
顧青辭托著下巴說道“那他們肯定會是摯友。就算不是,也不會成為敵人。”
穆玄景起身,“我從未與人如此。”
顧青辭跟著起身,“我也是。”
說著,顧青辭轉頭就往樓上跑,跑了一半回頭道“你的追影我還得借用兩天,你不介意吧?”
穆玄景失笑,“這幾天就讓他跟著你辦事,無名閣的人手也隨你調用,”
顧青辭皺了皺眉,“會不會耽誤你的事?”
她不傻,穆玄景這幾天出現的少,而且追影都不清楚他在做什麼,顯然他一定在做極隱秘的事。
穆玄景已經轉身朝外走去了,“無妨。”
看著穆玄景一身黑衣走出門去,黑衣墨發,仿佛要沉沒在黑暗中,顧青辭喊道“我還是覺得你穿白衣好看。”
她笑了笑,轉身回屋了。
第二天,顧青辭坐在角落看著顧成誌管理著鋪子,她越看越覺得自己真是小看這個弟弟了,又或者說是這麼兩年的時間裡成誌成長得太快,快得讓她有些無措。
一旁的木槿誇道“夫人,成誌少爺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妥當,追影剛剛還說讓成誌少爺來管理一間鋪子是屈才呢!”
顧青辭眉頭微擰,“是啊,我該為他高興的。”
但她心裡隱隱有一點難受,她還記得當初和成誌初見的時候,他還是個極瘦小的小男孩,在糟糕的環境中被養成一個一身是刺的刺蝟,沒想到短短兩年他便脫胎換骨,這樣的蛻變伴隨著的是對自己的殘忍。
顧青辭深吸一口氣,這種殘忍的滋味她嘗過許多次,看著成誌,她既覺得欣慰,又覺得心疼。
傍晚時分,追影從穗兒那裡得到消息,何雲舒秘密去了一間宅子,那是李元恒的私產。
顧青辭看了眼追影,“那是李元恒的地方,穗兒難以傳遞消息,無名閣可有法子進去?”
追影點點頭,“已經潛進去了。”
果然,很快就傳來了進展。
“夫人,何雲舒和李元恒說要陪她最後喝一次酒才交還發簪,李元恒急於脫身就同意了。”
“夫人,何雲舒讓穗兒往酒中加藥,穗兒調換了藥粉,已經按照夫人的方法做了。”
“夫人,何雲舒和李元恒都已經用了摻藥的酒。”
……
顧青辭拿著一串糖葫蘆,眯著眼眸笑道“那穗兒是個聰明的,再加上我給她的一點提示,何雲舒和李元恒是不會發現端倪,第二天也不會有其他人發現。”
說完,她起身伸了個懶腰,“不知不覺天都黑透了,明天就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