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古琴聲,隱約還夾雜著男人放肆的笑聲。
顧青辭等人小心翼翼地靠近水榭,很快就混了進去。
進了水榭,歌舞的聲音就更大了,顧青辭借著收拾院落的動作小心地看了過去,雖然隔著兩道屏風,但也能看到裡頭的場景。
偌大的水榭內部富麗堂皇,四周都是軟煙羅製成的簾子,有一處簾子卷著,從裡頭就能看到湖麵的數十盞花燈。
顧青辭剛剛經過湖麵的時候就看到了,湖麵上有許多小船,上頭有人在打著花燈,原來是為了裡頭的人賞景。
楊長海和一個肥頭胖耳的男人坐在上首的位置,整個水榭中隻有他二人坐著。
除了樂師和伺候的侍女,隻剩下六個舞姬。
這些舞姬穿著異域風情的紗裙,臉上也蒙著麵紗,隨著音樂的律動正在翩躚起舞,若隱若現的美感讓楊長海身邊坐著的平陽侯眼睛都看直了。
平陽侯實在憋不住了,一伸手就撈住了湊到他跟前扭動腰肢的女人。
很快,女人的嬌笑聲和男人放肆的大笑便夾雜在一起傳出水榭。
顧青辭搖搖頭,這不是閻四娘,隨後換了個打掃的姿勢,繼續探頭往裡麵看,搜索著,總算鎖定了最角落裡的女子。
這女子是舞姬中身材最好的,也是舞姿最動人心魄的,可她不同於其他人流於其表的妖媚,而是一舉一動都透著琢磨不清的神秘感。
一個旋轉,顧青辭看清了她的半張臉,這就是是閻四娘!
這時候,平陽侯已經醉眼朦朧了,他按捺不住地摟著那個投懷送抱的舞姬,搖搖晃晃地起身,笑眯眯地和楊長海說道“楊大人,我實在是喝不下了,醉了,醉了,我就先歇下了。”
“來人,好生伺候侯爺。”吩咐侍女和舞姬將平陽侯扶下去後,楊長海漸漸沉醉在了閻四娘的舞姿中。
他暗暗納罕,西涼國度竟然有這樣姿色的舞姬,那些庸脂俗粉他自然是看不上的,可角落裡這個卻勾起了他心底最深處的放縱。
閻四娘看出了楊成海的失神,於是轉著圈漸漸靠近了他身邊。
她欲擒故縱的手法一次次勾起了楊長海的興趣,最後楊成海乾脆屏退了其他舞姬和樂師。
看出這舞姬的特彆和疏離,楊長海連伺候的下人都屏退了。
此刻,水榭中隻剩下楊長海和閻四娘兩人。
由於得了命令要退下,顧青辭隻好拖延著收拾起打掃的工具,儘量慢地後退。
此時,水榭中,閻四娘沒有讓楊長海輕易碰到她,而是一杯一杯繼續灌著他。
她已經將楊長海查了個遍,知道楊長海這種手握重權的男人並非普通好女色的那種人,這種男人城府深心機重,最難卸下心防。
就算真把楊長海灌醉也不一定有用,於是她偷偷在最後一杯酒中下了一點藥。
楊長海沒有發覺,就著閻四娘的手一杯一杯地喝下了麵前的酒。
眼看著他就要喝到最後一杯了,閻四娘眼眸都亮了,隻要這男人喝下最後這杯酒,很快就會失去神誌,到時候就能問出她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