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元看了眼康吉,“快去把水草帶回來!”
康吉為難地說道“大哥,現在水草都在大帥那裡,不說大帥了,那邊誰不笑話我們,我要是這會兒去,還能有什麼好果子吃嗎?”
顧青辭修著指甲,淡然說道“等你們把水草帶回來,我自然就有法子幫你們達成目的。”
商量了一番後,金大元帶著康吉再次出了營帳,很快,一筐子水草就被兩人抬回來了。
懷清都聽到外麵的笑聲了,她忍不住和顧青辭笑道“這兩人也是自作自受,誰讓他們想撇開我們自己邀功的?這就是下場,估計他們都快被噴篩子了,拿水草去給人治病。”
顧青辭也差點笑場,她隻是來南羌營地的時候路上看到這一片水草,因為可能到來的戰亂,河岸也沒人打理了,這水草再不拔掉說不定還會影響來年的漁獲。
要知道,這種邊關,有條河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所以她才順便想了個這樣的主意。
下一刻,金大元和康吉就滿頭大汗地將水草抬了進來。
“哎喲,累死我了。”金大元將框子一放,立馬癱坐在了地上。
懷清差點笑得直不起腰,這兩人居然暗搓搓地搞了這麼多水草,估計是抱著邀功的心態乾勁十足。
顧青辭走過來,點點頭道“我來處理,一個時辰就夠了。”
一個時辰後,靠牆坐著打瞌睡的金大元和康吉被懷清踢醒了。
顧青辭已經將藥一包一包地包好了,“這就可以用了,每包都是兩天的量,病重的用兩包,症狀輕的一包就夠了。”
金大元如獲至寶,“多謝神女賜藥!”
本來他還懷疑過這女人,沒想到她能把康吉治好,因此現在這藥他沒有一丁點懷疑。
這會兒他對顧青辭多了份敬畏,畢竟他的小命還攥在她手裡。
到了晚上,金大元和康吉就帶著一箱一箱的賞賜回來了。
金大元笑著把箱子往顧青辭和懷清麵前一放,讓她們先挑。
懷清對金銀財寶根本不感興趣,“我不要這些,現在你已經是治好怪病的功臣了,應該有辦法帶我去找周繼宗!”
金大元頓時收起了笑意,為難地說道“我也想,可是他不在軍營裡。”
顧青辭詫異地看著金大元,“周繼宗人呢?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懷清也緊張地盯著金大元,生怕在他嘴裡聽到周繼宗出事的消息。
金大元擺擺手,“你們想什麼呢,他是可汗中意的妹婿,昨天出發去大都了,可汗說打完仗就給他和純瑤郡主籌備婚事!”
懷清怔在了原地好一會兒,攥緊拳頭,半晌才回過神,“昨天出發的?還要……籌備婚事?”
她恨恨地拍了桌子一掌,“我要去找他!”
金大元急忙阻攔,“小祖宗啊!你可不能去!”
懷清怒火衝衝地吼道“憑什麼不能?我就要去!”
康吉也著急了,擋著門道“這會兒軍營戒嚴,我們要是私自放走戰俘,這可是死罪!”
顧青辭拉住了懷清,鎮定地說道“懷清,彆衝動,會有辦法的。”
懷清咬緊了唇,“這樣耗下去,等我們找到周繼宗,他都做了人家的乘龍快婿了,郡馬爺……真是前途似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