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遠處不顯眼的位置,華邑和蘇沉碧正看著衙門的方向。
蘇沉碧心情顯然很好,揚唇笑道“都說這丞相常遠剛正不阿,不還是頂不住了?現在直接把鍋甩在顧青辭頭上了,看來都是差不多的貨色,也好在有這些人,才讓我們的計劃這麼順利。”
華邑看了眼漸漸散開的人群,開口道“不管怎麼說,現在顧青辭躲起來了,官府也不一定抓得住她。”
蘇沉碧冷笑,“她還帶著個昏迷不醒的人,能跑多遠?現在不僅那些死人的家屬要找她麻煩,官府也要拿她平民憤,我們的人也在搜索她的下落,我看不出兩天就能找到她,畢竟她現在可是喪家之犬!”
華邑又說道“還得小心行事,畢竟顧青辭不是那麼好算計的人。”
蘇沉碧沒好氣地說道“你們巫族還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過就是個女人而已,她再奸詐也不過如此,我們算計得她團團轉,她最後還不是得乖乖低頭?”
華邑見蘇沉碧始終剛愎自用,於是沒有繼續,而是開口道“在外找顧青辭的大部分人手就是你蘇家的,可彆再出差錯了。”
蘇沉碧“放心吧,這次不會有問題。”
當天夜裡,新糧村內。
黃家二郎攙扶著黃嬤嬤到了顧青辭這裡。
“王妃!現在到處都在抓您呢!通緝令已經貼到咱們村口了!”
顧青辭正在給良薑煎藥,聽到黃嬤嬤的聲音,她起身道“看來是二郎的話起了作用。”
黃二郎不好意思地說道“王妃謬讚,我隻是按照吩咐跑了一趟。”
黃嬤嬤緊張地問道“王妃,現在外頭亂的很,咱們該怎麼辦?”
顧青辭安撫地看著他們,“彆怕,渾水才好摸魚,明天按照我的吩咐放一點消息出去,將彆有目的的人引到這裡來。”
第二天,黃二郎一大早就出門了,按照顧青辭的消息放出了一點風聲,說是新糧村的人見過兩個容貌過人的女子,似乎是負了傷逃跑出來的。
這下,向來安穩的新糧村熱鬨起來了。
顧青辭則是換上了一身農人的打扮,拿著鋤頭跟著新糧村的人去了田裡。
由於黃家大郎是務農的,顧青辭就跟在他身後。
到了能看到村頭的田埂上,大郎低聲和顧青辭說道“王妃您看,不少人在村頭盤問咱們村的村民,應該都是來找人的。”
顧青辭穿著粗布麻衣、戴著草帽,手握鋤頭,如果不是抬頭時露出了白皙的皮膚,根本看不出身份。
她遠遠望了眼村頭,那裡的確比早兩天她來的時候繁雜得多。
因為常遠的控製,官府來人並不多,但是也來了,隻是走個形式。
顧青辭看了會兒,說道“讓人盯著些最近來找人的,如果有形跡可疑的立刻告訴我。”
黃家大郎點點頭,“王妃放心。”
顧青辭的確很放心,這村子裡三四成的人都是她可以信任的,其餘人也大多受過她的恩惠,那些趨利避害的人家早在一開始種植薯瓜的時候就被華子秋找茬踢出去了。
她就在這裡耐下性子等,畢竟下了餌料也得等魚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