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都怪教主太美麗!
心裡裝著一些事,雪慧子早上起來就去了遊女那裡,遊女還沒有醒,院門鎖著,她又去附近的早市逛了一圈,買了一些菜和雞蛋,想著一會兒順便在那裡吃個飯。
回去的時候,看到了院門已經開了,廚房發出響聲,她走進去,在大開的廚房門板上敲了敲,遊女慢慢回頭,看到雪慧子的時候一臉的驚喜。
“我來做吧”雪慧子把人趕出去帶著,自己在米缸裡盛了一些米,估摸著兩個人的飯量又多做了一些,尋思著中午她熱一熱就可以吃。
鍋裡“咕嚕咕嚕”的冒著泡,水開了,雪慧子把洗乾淨的米放進去,又放上一麵篦子上麵放了四個雞蛋,又蓋上了鍋蓋。
早飯的話簡單吃一些,她把買的菜放到廚房的桌子上,雞蛋放到了灶台邊上的小甕裡,然後搬著小板凳坐在門口,遊女遞過來一個碗,裡麵有一些熱水,雪慧子捧起來慢慢的喝著。
“雪慧子越來越漂亮了”遊女的眼眸彎彎,站在她身邊,輕輕的揉著她的頭。
她的手心是溫熱的,帶著一種溫馨感,雪慧子默不作聲的喝水,不一會兒,粥的香氣從屋子裡傳了出來,她進去一看,把鍋蓋掀開,先是把雞蛋拿了出來,放在已經準備好的瓢裡,然後去又從一邊的翁裡舀了一些涼水。
遊女走了進了,把那張小桌子收拾乾淨,搬了兩個小板凳麵對麵放著,雪慧子把今天買的鹹菜放到了碗裡一些,又盛了兩碗粥,雞蛋也不燙了,遊女把雞蛋拿到柱子上,四個一起剝開,放到一個空碗裡。
“吃飯吧”雪慧子說了一聲。
吃飯的時候很安靜,雪慧子把雞蛋放到粥裡,用筷子弄成兩半,慢慢吃著,吃到一半,她抬眼看著遊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遊女的聲音很是溫柔,輕聲詢問,“看你的樣子好像有什麼話問我”
雪慧子點點頭,開口,“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遊女先是怔了一下,然後做思索狀,很少有人問她這個問題,時間久了,她都快要忘記了,她做遊女之前有一個名字,遊女之後是,“玲雪他們都叫我阿雪”
不是“穗子”嗎,雪慧子不知為何,心裡鬆了一口氣,如果是那種家族的話,她怎麼會淪落到做遊女的地步,要不就是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她看著這張臉,默默地低下頭開始喝粥,等她老去的時候也會是這個樣子嗎?
遊女也是那種偏柔弱的長相,弱柳扶風的身段,看人的時候就像是在乞求著什麼,可惜現在她年紀大了,早些年的時候,總是帶著一些破碎感,現在卻隻能注意到那藏在烏黑發絲裡的幾縷白色。
花街女孩的結局,大概都是這樣,雪慧子又想到了前幾次被客人騷擾的時候了,咬了下唇,她原來是想著做了花魁可以自由挑選客人,但現在卻不是了,雪月花魁不美豔嗎,不漂亮嗎,雪夜花魁呢,她們都很好看,但還是要招攬客人。
心中所堅持的那種隻要給錢,隻要有很多很多的錢的想法,在悄無聲息的破碎,她有些懷疑,自己真的願意過這種日子嗎,可是現在,她已進入了這地方,明年就要接待客人,真的可以那麼輕易的出去嗎?
這份糾結的心情讓她有些寢食難安,她覺得嘴裡的飯都沒有味道了,忍不住重重的歎了口氣,她大概明白了遊女的想法,早早的把她送出花街,但現在,還有什麼辦法
她這樣子的人,吃過很多苦,所以在嘗到花街的好處之後就不願意再像以前一樣淒慘度日,遊女見她神色怔怔不知道在想什麼,忍不住把手扣在她的手背上,說,溫言軟語,“怎麼了嗎,你似乎是在為什麼發愁呢”
“沒什麼”雪慧子搖了搖頭,她從來沒有告訴過遊女自己已經來了花街,在她的心目中自己應該是將要嫁人,未婚夫對她還不錯的一個準妻子了,如果現在告訴她自己在做什麼,她一定會哭出來的。
遊女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女人,做的最堅定地事情就是把雪慧子交給尋常人家撫養,即使那家人對她對她並不好,相反還很壞,她也沒有把她接回來的想法。
母親是遊女身份的話,很難找到一個合心意的人,雪慧子從思緒中脫離,睫毛閃爍了一下,臉上帶了些笑容,“不用擔心我,我很好”
小時候她的心中是有怨的,怨恨為什麼她的親生母親會不要她,雪慧子看著她頭上的白發,心中說不上是什麼想法,大概是很多感情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淡化,在無數個吃不飽的日子裡,在那深夜被趕出家門的日子裡,那份怨氣也在慢慢被消磨。
剩下的,是遊女一次次地送給那個破敗的家的禮物,金銀首飾,本該過得富裕一些,但她挑人的眼光屬實不大好,雪慧子想,她該怨恨的是那兩個收了錢不做事的養父母才對。
本就是因為他們,自己才會落得如此艱難的處境,無論是遇到美惠還是雪夜,她本不應該摻和到另一個危險的世界,她應該跟花街一點關係都沒有,然後在那個村子,普普通通的長大,在到了年紀之後,嫁給一個順眼的男人。
極度的貧窮,與那總是帶著傷口的童年,讓她變得渴望金錢,渴望被愛,無數個夜晚,她蓋著單薄的被子,心裡想著的是,自己是否被愛。
那些曾經幫助過她的人愛過她嗎,雪慧子覺得是愛著的,隻不過在一次又一次的糾纏中那稀薄的愛意慢慢消失了,很多人都在愛她,她拿不出來回報的東西,在不懂事的年紀,她以為,願意幫助她的人會一直幫助她。
但並不是這樣,在一次次地伸出手得不到回應之後,她明白了,所有人都有所求,他們在尋求著自己感恩,所以她也在嘗試著,用一些小玩意來得到更多的東西。
她送出的第一個禮物,就給了童磨,那個小教主,但雪慧子想錯了,童磨跟大家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