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百思不得其解。
記得自己是被孔梧抓了起來,他想要刺探自己的魂體,可是強烈的痛楚讓自己暈了過去。然後自己就看見了這些。
也不知道他到底成功了沒有,“複製”的秘密,是否被他發現了。
想到這裡,他便感覺到一陣灼目的光芒充滿了整片空間。
他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之後,便發現自己現在待在了一個四麵都是鐵欄的囚籠裡。
來不及打量周圍,他迫不及待的再次將心神沉入自己的腦海,那個灰蒙蒙的麵板依然存在,因為他已經從夢中掙脫的原因,所以看起來又恢複了光澤。
麵板的下方,依然還有那一道暗金色的橫條,橫條右邊,一上一下兩個數字,一個“50”,一個“3”。
可恃的倚仗依然存在,這讓他放下心來。
雖然暫時還不知道那個麵板的變化是怎麼回事,但這可以留著以後慢慢摸索。
他環顧了一下自己的周圍,鐵欄大概有手臂粗細,鐵欄外麵是幽深的空間,看上去像是深淵,又像是黑夜。
整個空間裡,隻有他靜靜的一人。
他伸出手去摸了一下鐵欄,一股電流衝上來,瞬間將他擊退。
半邊身子都發麻。
“有人嗎?”他喊了一聲。
竟然有回音。
還好,這裡不是真的虛空。隻是做成了虛空的樣子。
籠子的外麵說不定是另外一個景象,說不定正有人在觀察著他。
剛想到這裡,孔梧的身影便浮現了出來。
“你醒了?”
這不是廢話嗎?溫涼看著他冷笑了一下。
“沒想到你這麼早就學會了魂體遮蔽術,是我失策了。”孔梧右手托著下巴,有些失落地說到“我早該想到,像你這種不同尋常的人,肯定會有不同尋常的手段來保護自己的秘密的。”
溫涼甚至連什麼是魂體遮蔽術是什麼都不知道。便不答話,任由孔梧在外說著。
“在你的魂體裡,我隻看見你在一年又一年的采礦,一年又一年的采礦,唉!”
孔梧歎了口氣“沒辦法,我隻好將你關起來了。等你哪天想好了,便喊我的名字,隻要你的答案能讓我滿意,我便會放了你。我孔梧是個講信用的人。當然,如果你一直沒有想好,便會一直被關在這裡了。”
孔梧撕開了黑色的夜幕,溫涼看見,離他不遠的地方,還有許許多多這樣的籠子。
“看見他們了嗎?他們有的已經被關了一百多年,還沒有出去。你知道嗎?最厲害的刑罰,不是痛苦,而是這種無聊的孤獨。你會慢慢知道的。”
“你到底想要乾什麼?”溫涼問到。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學會我的武技的。”孔梧說到“不要告訴我是彆人教你的,也不要試圖編造故事,再精妙的故事都經不起推敲。”
在這一點上,溫涼確實無話可說。他不可能將腦海中那個麵板說出來,即便說出來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現在,他可以複製孔梧了。
他也的確這樣做了。
但他並沒有試圖去打破這個看上去並不牢固的鐵籠。
在他複製的一瞬間,一股記憶洪流湧入了他的腦海,雖然還來不及完全消化,但是卻已經足夠讓他知道,眼前的這個鐵籠,並不是那麼容易打破的。
這裡是黑沙會的黑牢,每一根牢籠的鐵欄,都是直接汲取黑沙會最高級防禦陣的力量,憑蠻力幾乎不可能打破。
黑牢裡都是些強烈危害黑沙會安全,但是讓他們活著比死了更有價值的人。比如奪位失敗的黑沙會副會長、蜻蜓會長老的私生子、白水園的老師……
他現在的位置在黑牢的中間,從位置來看,他的重要性竟然是和那個奪位失敗的黑沙會副會長一個等級的。這也是孔梧所能拿到的最高的權限了。
看起來孔梧還真的挺看重他啊。
……
“等等……我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這些記憶,像是突然就憑空出現在他的腦海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