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獄管!
薑小白第三次圍著這一座山繞了圈子之後,他決定停在原地不走了。
周圍很安靜,或許是因為大霧籠罩的緣故,也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他找了一塊勉強能夠遮擋身形的地方坐下來,意念一動,快速進入了平行空間。
山莊依舊張燈結彩。
薑小白這一次也顧不得欣賞了,拾級而上,疾步跑進山莊大門裡。
大廳裡空無一人,酒罐子胡亂倒在牆角,一股烏煙瘴氣的感覺。
他直接跑到二樓,撞開太白的房間,太白還在床上呼呼大睡。
呼嚕聲震天動地,幾乎整個房子都要被他的呼嚕聲震得搖晃起來。
薑小白一個箭步跨在床上,用手捏住太白的鼻子,不消十秒鐘太白立馬醒過來,用手狠狠的打掉了薑小白的手。
“你乾嘛,強盜啊?突然衝進彆人房間裡,不知道敲門嗎?”太白被驚醒,坐直身子,一臉怒氣衝衝道。
薑小白衝他挑眉一笑,還沒說話。
太白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皺眉道“你這是在哪啊?不像是在你家呀,怎麼了?遇到什麼事兒了嗎?”
薑小白知道太白是能看見自己所處地方。
他咽了一口唾沫,沉聲道“我上山了,我來找藥材,這山上迷霧太大,你能不能借我個法寶使使,能讓我看清楚啊?”
太白聽他這麼一說,立馬又倒回床上,一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沉聲道“你說你這人是不是犯賤,人家不來找你,你偏要去找人家,說不定事情還沒處理完呢,你瞎操心什麼呀,趕緊下山回去吧,白霧不散,說明阿紫的法術還沒撤銷唄,安心等著吧,不會有什麼事兒的,還有我的法寶相助。”
他扯過被子蓋在身上,眼看就要睡過去,薑小白立馬拽著他的頭發,硬是要把他扯起來。
粗著嗓子道“你要是不借,我就給天帝傳消息,讓他知道你還在跟我勾結!我現在可是天帝最討厭的人,”
太白伸出一隻手,用力抓住被子的一角,也沒見他使什麼力氣,隻是那麼輕輕一扯。
薑小白竟然拽不過他,整個人朝床下翻了過去,要不是他反應快抓住了床沿,恐怕還得摔個狗啃泥。
“不借不借,我又不是當鋪,哪來那麼多的法寶啊,沒有沒有,自己趕緊回去吧。”太白道。
見他油鹽不進,薑小白氣的有一些肺疼。他在房間裡轉悠了一圈,忽然想到了主意,連忙道“最近巧娘出了一種新酒叫做桃花醉,比梨花醉還要好上好幾倍呢,這個是她的私家珍藏,我本來討了一罐想要給你的,就你這樣子那就算了吧,肯定也不需要了。”
當他說到酒這個字的時候,太白已經豎起了耳朵,薑小白欲言又止,他想了又想,閉上眼睛,故作不在乎道“不喝就不喝唄,我還不信,這天上沒有酒能跟你們人間的酒媲美了!”
太白不上當,薑小白握緊拳頭,又丟出一張牌,沉聲道“你幫幫我,我也幫幫你呀,瑤仙子肯定還沒追到吧,我告訴你,我現在有一個獨門秘籍,保證你隻要幫了我這一次,我下次一定教你怎麼把瑤仙子追到手,你看怎麼樣?”
太白立馬蹬開被子,直挺挺的從床上坐起來,兩眼放光,盯著薑小白大聲道“你當真能幫我立馬追到瑤仙子?”
薑小白的眼珠子在眼眶裡咕嚕咕嚕轉了兩下,沉聲道“現在當然不行,我自己的事情還沒做完,隻有我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好了,我才有精力幫你出謀劃策,保證瑤仙子肯定對你青睞有加。”
太白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狐疑道“萬一你騙我怎麼辦?我這法寶都借出去了,到時候你要是不肯幫我,我得找誰去啊?”
薑小白攤開手,無奈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之前說幫你想辦法,不就是想了的嘛,咱們可是朋友,能不能對我有點信任啊,基本信任才是人與人交往的根基好嗎?”
太白轉過身沒看薑小白,他低著頭,像是在懷裡掏什麼東西,一邊掏還一邊碎碎念著什麼。
薑小白聽不清楚,悄悄移向床邊,探頭一看,隻見這家夥居然在扳手指,像是在算賬一樣。
見他這副模樣,薑小白簡直哭笑不得,心想怎麼會有人這麼龜毛,不是說天上的神仙什麼都不缺嗎?隻是借個東西而已,還要這樣細細的算上一番。
“到底行不行啊?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我就是問你這個東西能看清路的法寶而已,你可是能抱得美人歸,這筆買賣非常劃算的好嗎?用得著這樣算嗎?”薑小白悠悠道。
太白從床上走下來,拍了拍胸膛,堅定道“行,那這筆買賣就算成了!”
他從懷裡掏了半天,掏出了一個金色的小盒子遞給薑小白。
薑小白皺著眉頭,將這金色的盒子接過來,盒子實在太小了,簡直就像一個模型一樣,隻有大拇指那麼長,但還是挺有分量感的,倒像是純金的。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用啊?”薑小白仔細看了看,也沒看出什麼名堂。
“你把它打開呀!”太白的。
薑小白慢慢將這小盒子打,就在盒子蓋子打開的那一刻,盒子突然變大了變,變得幾乎有整個手掌一般長。
裡麵放著一條扶額。
看到扶額的那一刻,薑小白幾乎是傻眼了,怎麼還有這種東西呀?難道神仙也打扮嗎?
太白似乎看出薑小白心中所想,彆了彆嘴,不屑道“你彆以為隻有你們人間才能有這東西,我們早就能夠做出來了,比你那玩意兒不知道好使多少倍
聽他這麼細細一說下來,薑小白簡直歎為觀止。
他還以為這些神仙思想都比較古板,會的東西也是那些傳統且古老的東西,沒想到還挺與時俱進的,連補妝都能用上,神仙也需要化妝啊?
薑小白將盒子裡的那副金絲邊扶額拿出來,戴在眼睛上麵。額帶倒是真實存在的,不過金絲卻摸不著,但又能隱隱感覺到前麵好像有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