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獄管!
這兩日天象極為不對。薑小白是三天兩頭往外跑,倒沒覺得有什麼,但是待在神仙山莊裡的其他人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勁。
太極八卦陣的走向也變得十分混亂,像是受到了其他東西的乾擾,輪盤裡的指針左右晃動,一直不能準確的算出位置。
薑小白拿著太極八卦順著大殿一路往外來到街道上,卦象仍然很不穩定。
黃昏時分,熱浪翻騰上來,反倒比上午更加悶燥。將小白把太極八卦陣收回自己的囊中,百無聊賴的走在街上。
夜市的生意一直做的熱火朝天,即便他許久不過來查看,但秩序在管家的監管下一直有條不紊。
他一路從街頭走到街尾,正準備離開時,忽然看到眼前有一道黑影快速閃進了前方的酒館裡。
看那身形極像常潤。
自從蒙奇莊園的入口,在神仙山莊這一事情傳開之後,這段日子不管是明裡還是暗裡,神仙山莊裡都擠進了很多東西。
神仙山莊的巡邏也逐漸加強,防衛體係一次比一次高,薑小白有些草木皆兵,但他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常潤這人心思歹毒,而且一直另有他算。
將小白加快腳步,跟著走進了酒館裡。
傍晚時分,正是附近的居客前來酒館小坐的時候,孤兒酒館頗為熱鬨,樓上樓下分為兩層,剛一走進去就能聽見嘈雜的人聲。
店小二肩上搭著毛巾,手裡端著熱騰騰的韭菜,飛快的穿梭在樓層之間,見薑小白站在門口,立馬笑著迎上來。
“這不是江莊主嗎?您怎麼有空到小店來坐?快請樓上走,我立馬招呼老板出來。”他倒是笑得真情實意,熱情的很,一把抓著薑小白的手,就像抓住了什麼稀罕的物件一樣。
“你不用管我,也不要通知你老板了,做自己的事情吧,我就過來隨便看看,找找人。”薑小白不動聲色的抽回手,見他神情嚴肅,店小二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行了個禮,立馬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
這酒館的裝修格調倒是古色古香的,說來也奇怪,東市的一條街上都沒有受到太多的現代化衝擊,許多的店鋪裝修和風格都跟古代的格調相似,走到了這條街上,總有一種在古時長街穿梭的感覺。
不管上下兩個樓層,都是仿照古時的副樓設計,樓梯依舊用的木質的地板,中間交錯,頗有九起玲瓏的意思。
沿著窗戶一路往裡形成個大圓盤,靠窗的位置都坐滿了,人中間用一塊簾布隔起來互不影響也省去了很大部分的占地空間,將小白一路走過去,坐在那裡吃茶的人跟他都是相熟,看見他便起身打招呼。
這裡的空間倒是一目了然,樓上樓下坐了多少人,吃的什麼東西都能看清楚,看樣子不像藏了其他人。
叫小白看了兩圈,也沒看到可疑的身影,變成酒館裡走了出來,由於片刻又抬腿朝酒館的後院走去,他縱身一躍爬上高牆,腳尖輕點,飛速在瓦片上挪動。
張羅到後牆的邊緣處,院子裡有一棵高大的柿子樹,樹乾粗壯,枝葉茂盛,占去了院子的大部分麵積,也遮擋了很大一部分視線。
薑小白飛身魚躍,順著柿子樹爬下來,剛一落地,就聽見耳旁傳來激烈的狗叫聲。
這狗倒不是衝著他來的,而是朝著院子另外一角,養雞的地方瘋狂吠叫。
薑小白快步走上前去,隻見雞圈裡雞飛狗跳,雞毛到處散飛,地麵也滿是汙穢,雞糞和不明的液體混雜在一塊,難聞的氣味兒,一下飄了出來。
雞籠深處趴著一個黑色的身影,那人頭發胡亂散著,身上的衣服也破爛不堪,他蜷縮在地上背對著江,小白兩隻手死死地摁在地麵,像是在和什麼東西做鬥爭一般。
小白悄悄的挪動腳步,走上前去,不禁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
這人兩隻手死死的摁住一隻母雞,瘋狂的用牙齒撕咬母雞的雞毛和肉。
於是察覺到了蔣小白的目光,那人抬起頭來和薑小白四目相接,布滿泥濘的臉上,那雙黑漆漆的眼珠子,顯得有些惶恐,這人正是常潤。
他的牙齒還死死地咬在母雞的脖子處,溫熱的雞血順著他的臉龐一路往下流。
他尖叫了一聲,立馬扔掉手裡的死雞,手腳並用從雞籠裡翻出去就想逃跑。
薑小白哪能讓他得逞,他親身愉悅跟上前去,單手拎住常潤的衣領,將他死死地拽住,摁在牆上不讓他掙脫。
“你小子果然是福大命大,我把你丟到魔界去了,你還能回來說說看吧,還有什麼其他打算。”薑小白冷笑道。
常潤的臉緊緊的貼著粗糙的牆壁,麵目猙獰,他隻想掙脫薑小白的束縛,但根本不是薑小白的對手。
“我是回來認錯的,我真的錯了,再也不敢和神仙山莊做對了,薑莊主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薑小白要是信了常潤的話,這事兒就沒那麼簡單了。
“本來放你出去是給你另謀生路,既然你要往我手裡鑽,那也彆怪我狠心了。”薑小白一隻手摁著,他一隻手快速從懷裡掏出一枚信號彈,往空中一丟,絢爛的煙火綻放在橘紅色的天際裡。
不多時街角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鎮元子帶著一對神仙山莊的護衛急忙趕到了院牆外。
“碰到什麼事兒了?怎麼你也放信號彈了。”鎮元子走上前來問道。
薑小白一把將手裡的常任丟進他的懷裡,沉聲道“給他上多幾副鐐銬,這小子的求生本領強的很,就關進地牢裡,彆讓他出來了。”
常潤一副蓬頭垢麵,渾身破爛不堪的形象,這原則先開始,第一眼還沒瞧出來,他發現這人是常潤時,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
“我真的是福氣了,你這人的命還真厚,哪兒都有你。”鎮元子一臉嫌棄的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痰,用力的揪著常潤的衣領,護衛走上前來,立馬給他上了一副鐐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