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少溺寵小逃妻!
賀祁熠和魏格晨都看得出來,機敏如言知臨,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
然而,就在她有些慌亂的時候,突然就感覺到自己的頭頂一暖,耳邊便傳來了言知臨略帶暖意的聲音。
聽到他這麼說,莫君兮有些驚訝地回頭。
她眼中的驚訝被他儘收眼底,他就這麼看著她,明明他的目光中什麼都沒有,但是莫名的,莫君兮就覺得他早就已經看透了自己,也早就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可是他不說。
就像是在學校的時候,明明站在講台桌上的老師都看得見下麵的學生們在化妝,在吃東西,在聊天,下麵的動靜一清二楚,但是,他們卻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而台下的學生們卻都以為自己擁有瞞天過海的本事,都在為此沾沾自喜,卻不知道老師早就已經看透了這一切。
她現在的感受就像是那些在下麵偷吃零食的學生,隻不過,她並沒有為此沾沾自喜,而是,似乎是知道老師知道了自己做的事情,心中惴惴不安,這種感覺,極其難受,但是,她卻又不能說破。
他看懂了不說,而她也看懂了他知道了這件事,她也不能說,所以,兩個人之間就這麼對視著,沒有一個人先移開目光。
莫君兮突然就想起了那天他把自己帶出盛皇的時候在車上的場景,他其實可以質問她為什麼會那麼多打架的招式,為什麼能夠打得過薄杝的,可是,他沒有,他似乎知道她不願意說,所以,也就隨她,縱容她把話題引開。
所以,他是在那個時候發現的嗎?還是……更早?
這樣的想法讓莫君兮忍不住沉默了下來,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想些什麼,似乎是在想著些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想。
就在包廂裡氣氛凝滯了很久之後,言知臨先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後腦勺,打破了這片寂靜,也表態了,“想做什麼就去做。”
他的語氣依舊是和之前沒有多少的變化,和她說話的意思也是很簡單的,想要做什麼就去,什麼事都有我在你身後。
他這樣的縱容,就像是看著孩子在胡鬨的大人,明明知道孩子是在胡鬨,但是為了讓她開心,所以,他便縱容,甚至,成為和她一起胡鬨的一員。
不過,這在賀祁熠和魏格晨看來,是言知臨的表態,他在用行動和語言告訴他的這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不論莫君兮有什麼身份,她永遠都有一層最重要的身份,那就是言知臨的妻子,是他言知臨拚了命都要保護的人,所以,沒必要,沒必要懷疑她,沒必要對她抱有敵意,她是他身體中的那根遺失的肋骨,不論她做什麼,他都會支持。
這是言知臨第一次在賀祁熠和魏格晨麵前對一個女人這樣,他們兩個的眼中都多多少少有著驚訝,隻是,那驚訝也不過就持續了一兩秒,而後,他們兩個便又釋懷了。
畢竟,這是莫君兮啊!是言知臨注定的情劫,他們又能說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