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問,當年老支書為啥不救他們?”
孫莉當場嚇了一跳,“啊!”
“怎麼發生這種怪事啊?”
孟炎搖了搖頭,“哎,我也納悶啊。”
“要不是老支書的女兒,發現老爹不見了,出去找。及時發現了老支書,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小胡看到她爹的時候,水已經淹到頭了。再晚來個半分鐘,老支書就要被水淹了。”
“哎!”
“真是好險啊!”
這時候,老支書的女兒小胡說道“當年,村長帶著人要把阿忠和阿豔浸豬籠,我爹又不是沒有阻止過。”
“但是,村長家太強橫了,再說我爹也退休了,說的話根本不管事。”
“他也不希望,兩人被浸豬籠淹死,畢竟是活生生的兩條人命啊。”
小胡有點想不通,忍不住說了幾句。
見女兒說完,靠躺在床上的老支書又說話了。
“丫頭,這些都是命啊。”
“咱們胡家墩是被詛咒了。”
“你沒發現,村外那間麵館,孤零零的像一座孤墳嗎?”
“咱們胡家墩,誰也逃不了阿忠的詛咒和報複,誰也逃不了的。”
老支書自從老仵作死了後,他是越來越相信胡家墩被詛咒了。
這幾天都是神經兮兮的,一個人在村裡走,一邊走一邊自說自話。
這會兒,反而腦子裡清醒點了。
站在旁邊一直沒有發表意見的陳平,心裡正在想著今兒個的事。
老支書為什麼要去村後的胡家河,投河自儘呢?
難道真的看到了阿忠和阿豔的鬼魂?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那麼中間絕對有啥蹊蹺的地方。
隻是他們還沒有想到而已。
孟炎又安慰了老支書幾句,隨後叮囑小胡,讓她好好照看著她爹。
小胡連連答應。
隨後,三人出了房間。
老婦人已經煮好了吳茱萸茶,盛了一碗出來,準備端給老頭子喝。
見孟炎和孫莉,陳平從房間內出來了。
老婦人就說道“三位警官,要麼你們每個人也喝一碗,壓壓邪氣。”
孟炎擺了擺手,“謝謝大娘,不用了,你端給大爺喝吧。我們有事,就先走了,有空了再來看大爺。”
“好,好,謝謝你們了。”
孫莉和陳平也朝老婦人點了點頭,隨後三人就出門走了。
出了院子,孟炎對兩人說道“小孫、陳兄弟,咱們去村口那兒說話。”
“好。”
“嗯。”
三人來到村口,停著車子的地方。
這邊幾乎沒人,比較安靜。
孟炎在村外的路邊,找了一塊乾淨的大石塊,說道“咱們邊坐邊聊。”
“行。”
“好。”
陳平和孫莉,坐在孟炎旁邊的大石塊上。
隨後,孟炎開始說話了。
“剛才的事情,你們也看到了。”
“老支書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個人跑去村後的胡家河投河自儘,我總覺得這件事太蹊蹺了。”
孟炎說完,孫莉也說道“對啊,我也覺得蹊蹺。”
“你們想,胡家墩會不會真的被詛咒了。”
“前麵這麼多案子,死了這麼多人,一件案子都沒有查出凶手呢。”
“現在連老支書這麼個老好人,也差點送了命。”
“除了胡家墩被詛咒,我想不出還有什麼原因。”
陳平則發表了不同意見。
“孫姐,我認為,可能是老支書精神狀態出了問題,導致的精神錯亂,隨後產生的幻覺。”
“總覺得,阿忠和阿豔,讓他去胡家河裡救他們。”
“再加上他心裡內疚,所以還真的下河去了。”
“今天這件事,應該就是這麼簡單。”
陳平說完後,孟炎點了點頭,“陳兄弟說的挺有道理的。”
“不過,我剛才問了老支書的媳婦和女兒,老支書從來都沒有精神病史。”
“這幾天雖然嘴裡麵嘮嘮叨叨的,但是沒有做出像精神病患者那樣的過激舉動。”
“老支書投河自儘,也就很短的一會兒時間。”
“剛才,他腦子清醒了,我還問過他怎麼回事。”
“他說那會兒,自己的腦袋裡特彆混亂,一直聽到阿忠和阿豔在叫喚他,他跟著聲音到了村後的胡家河。”
“阿忠和阿豔,讓他下河去救人,他還真的下河了。”
“幸虧,她女兒及時發現,不然現在老支書估計也死了。”
“所以,我認為老支書也不是精神出了嚴重的問題,導致精神錯亂造成的。”
“這裡麵,肯定還有咱們不知道的原因。”
孫莉聽完後,馬上又發表了意見。
“老師,我覺得,就是胡家墩被詛咒了。”
“咱們應該去找,那種能夠破除詛咒的高人才對。”
她現在是深信老支書的話,胡家墩被詛咒了。
因為剛才,老支書說,阿忠的麵館就像一座孤墳一般,聳立在村外,盯著整個村莊。
那會兒,聽到這番話,她有點毛骨悚然。
畢竟,她跟陳平是在店裡吃過麵條的。
陳平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了。
於是,他先不發表意見。
這時候,有位警察匆匆跑了過來。
看到孟炎後,焦急地說道“孟隊,不好了。”
“老支書的女兒,突然出血不止,人,人失血過多,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