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後,薄爺跪在墓碑前哭成狗!
婚禮持續到了晚上,沒有采取傳統式的挨桌敬酒。
在婚禮儀式結束後,喬予早早地換掉了婚紗,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色掛脖魚尾晚禮服,曳地的裙擺下,偷懶的穿了雙舒適的小牛頭淺色平底單鞋。
也有賓客想適當鬨一鬨新郎和新娘,增加婚禮的熱鬨氣氛,但喬予現在滴酒不能沾,薄寒時替她全擋了。
晚上的莊園夜空上方,一場又一場的煙花秀,沒有停歇。
戶外的led大屏幕上,播放著他們一路走來的照片和視頻,在這一刻,就連那些難過的、曾經覺得遺憾的瞬間,也變成一種酸甜苦辣的美好。
賓客儘興而歸,各回各家。
……
沈茵離開婚禮從莊園出來,正低頭玩手機回工作消息,一輛黑色古思特在她眼前停下。
車門打開,江嶼川繞過車頭朝她走過來“回國了怎麼不聯係我?”
沈茵一怔,抬頭看向他,有片刻的恍惚,他的語氣,仿佛他們之間從未有過裂痕那般,像是久彆重逢的老友。
一年多沒見,他看上去落寞清寂了不少。
沈茵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江嶼川淡淡笑了下,“想知道總有辦法知道,而且,他們的婚禮消息很隆重,我和薄寒時生意場上的共友也不少,打聽一下具體舉辦地址,不是什麼難事。”
他看著她。
雖然隻有一年多的時間,可她變化很大,以前的長發剪成了利落精致的短發,目光也變得自信堅定,比當初更漂亮也更有氣質了。
如今的沈茵,身上沒有半點喬予的影子,就隻是沈茵自己而已。
她們從來都不像。
江嶼川拉開副駕的車門,紳士自然的說“我送你回去吧,這處莊園附近比較荒蕪,很難打車。”
沈茵本想拒絕,但她發現,她已經能平靜的和他相處,說話。
拒絕反而顯得欲蓋彌彰。
她大方的上了車。
古思特平穩的行駛在路上。
江嶼川看她一眼,問道“婚禮好玩嗎?”
沈茵點頭,“嗯,挺好玩的,第一次親眼看見幾百架無人機的造型表演,很震撼。”
江嶼川應聲“他是最愛喬予的那個人,有時候我很羨慕他,來來回回、兜兜轉轉這麼多年,也隻跟喬予一個人糾纏。他們結婚,他自然要給她最盛大的婚禮。”
他曾經對喬予有過的心動和喜歡,不及薄寒時對喬予的萬分之一。
所以,他沒什麼不甘心的,也沒什麼遺憾的。
但是對沈茵,他的確有許多虧欠和不甘。
沈茵無聲地轉了轉中指上的訂婚戒指,目光直視著擋風玻璃說“他們足夠相愛,所以能抵得過隔閡和風雨。不過這世上大多數的戀人,都無法解決矛盾和隔閡,隻能被矛盾和隔閡給解決。”
再遇到他,她心跳還是漏了半拍,也還是會舍不得拒絕,會習慣性的給他台階下。
但那又怎麼樣呢,過去就是過去了。
江嶼川不想再談不好的話題,問她“在國外這一年多還習慣嗎?”
她偶爾會在朋友圈發一些照片動態,看上去狀態挺好的。
他沒有看朋友圈的習慣,但有時候夜深人靜失眠的時候,會特意去翻她的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