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後,薄爺跪在墓碑前哭成狗!
分娩室對無菌要求比較高。
本來,薄寒時是打好了招呼準備穿無菌衣去陪同,但喬予想想還是算了,當初跳海帶給他的陰影到現在還沒消,要是生孩子再留下什麼陰影……
上次南初生產,薄寒時也去了,在外麵陪她等候的時候,忽然沒頭沒腦說了句。
他說“生完這個,以後不生了。”
要是孩子能退回去的話……當時他八成想退回去。
生小相思的時候,薄寒時不在,也沒見過彆人生孩子,從一個月前見識南初生孩子的場麵後,回了帝都,經常大晚上的坐在書房裡查分娩資料和分娩風險。
包括這次找的產科醫生和助產士,在業內也是數一數二的。
喬予被推進分娩室和薄寒時分彆的時候,她發現薄寒時攥著她的手,攥的緊緊。
喬予又哭又笑“我想快點生完,你快鬆開。”
他比她更怕。
因為嘗過真正失去的滋味,所以對失去本能的恐懼。
鬆開喬予的瞬間,他心臟處有一種猛烈的失重感和落空感。
在外麵等待分娩的時候,薄寒時坐在椅子上,微微弓著腰,搭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顫了好幾下。
小相思和他說了好幾次話,他都沒聽見。
直到小相思在他耳邊喊了一聲“爸爸,你怎麼一直在發呆?”
他轉頭看到小相思那張稚嫩小臉時,忽然想起喬予是十九歲獨自生下的孩子。
那麼年輕的姑娘,需要多大的勇氣,才敢在十九歲的時候為他生子,而那時,他在獄中,他們也許沒有未來。
薄寒時眼睛裡漸漸泛紅,“沒什麼,就是有點後悔讓你媽媽再次承擔生孩子的風險。”
“爸爸,你不喜歡寶寶嗎?”
“喜歡,你媽媽生的孩子我都會喜歡,但是……我更喜歡你媽媽一點。”
……
舟市。
南初剛做完月子,穿著一身職業裝,踩著高跟鞋進了舟市衛視台。
同事們見她休產假回來,跟她打了個招呼。
南初路過辦公區,朝總編室走,跟同事說“我剛才給你們點了咖啡,每個人都有。”
同事歡呼“初初給力!剛回來就請我們喝下午茶!”
南初笑了笑,沒解釋。
她是來辭職的,請他們喝下午茶,算是感謝他們這大半年來的包容和照顧。
以前她對職場這些人情世故不屑一顧,可現在她漸漸明白什麼叫“好聚好散”,感情應該如此,職場也該如此,體麵總不會錯。
她敲門進了總編室。
總編一看到她,笑容和藹甚至慈善“怎麼不多休息幾天再回來?其實也不用急著回來複工……”
她將辭職信遞過去“總編,我是來辭職的,當初您能在我懷著孕的情況下,給我過麵試,我已經很感激了,生育津貼我就不申請了。總之,謝謝您這段日子對我的照顧。”
總編一愣,“為什麼忽然要辭職?你在這兒不是做的挺好?你是對薪酬不滿意嗎?還是有什麼另外的打算?”
“沒有對薪酬不滿意,就是想要離開舟市,去看看更大的世界。”
她知道,那會兒她懷著孕,能進舟市電視台,是托陸爺爺的關照。
可現在,她和陸家算是一筆勾銷了,陸爺爺的關照,她沒法心安理得的一直接受。
離開總編辦公室之前。
她說“剛才給您點了一杯咖啡,加糖加奶的。”
總編眼底閃過一抹驚訝,沒想到她居然記得他的口味。
“既然你執意要離開,那我祝你前途無量。”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