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結合他方才對蘇娜說的話,順驢下坡:“所以,你不是我未婚夫,那你為什麼騙我?”
剛開始和她套近乎的,難道不是他嗎?
很突兀地,她想起在車裡那深入到讓人發抖的吻。
她為自己鳴不公:“你不是我未婚夫還強吻我?哦——我知道了,你想白.嫖?”
蕭衍起身走到她麵前,抓住她指控的手指,“我不白.嫖,以後在人前你的身份就是我的小跟班。”
她骨子裡的高傲讓她第一反應是極度的不情願:“憑什麼?”
蕭衍:“在人後,我給你當跟班。”
皓月:“你給我當跟班,我有什麼好處?”
天大地大,保住小命最大。
除此之外,萬事“利”字當頭,是刻在商人血液裡的東西。
商人?
她被自己下意識的心裡獨白弄得起疑,難道在沒失憶之前她是個商人?
就在她思忖之際。
蕭衍說:“在香港街,我排老幾,你就排老幾。但在人前,你是我手下。”
口氣這麼狂?
她這會兒剛認識她這“未婚夫”,還摸不清這人到底有怎樣的勢力和底牌,便問:“具體點兒的好處?”
蕭衍喜歡給對方眼下最具有誘惑力的餅。
他淡淡掃一眼這專櫃,“看上的全要了。”
皓月:“靠!!!”
出手真夠闊綽的!
短短半小時內,她在各大品牌的櫃姐帶領下,掃蕩一圈。
拿下十個稀有皮的鉑金包,五雙c紅底高跟鞋,五雙華奴天倫,不計數的時裝、化妝品和護膚品……
老鷹看著那堆成小山的名牌,小聲吐槽:“老大,你撿回來的哪裡是失憶小孤女,這分明是活的吞金獸啊!”
老鷹對女人用的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他隻有一個概念,那就是眼前這些亂七八糟的奢侈品所花的錢,可以去地下拍賣場競拍最先進的武器。
他認為,錢得花在刀刃上,比如買武器、買工廠、開賭.場、買地皮。
皓月站在那些名牌旁邊,衝蕭衍挑釁的揚揚下巴:“我可是很難養活的,不過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告訴我,我的真實姓名、真實身份,放我回原來的地方。這些東西我可以全退了。”
蕭衍靜靜看著她,朝櫃姐說了兩個字:“刷卡。”
相當的乾脆利落。
“……”
玩兒真的?
皓月小跑著跟在他身後,這下是真納悶也是真嚇到了:“不是,我真是你未婚妻啊?”
如果蕭衍是為了白.嫖一個漂亮女人,沒必要費儘心思的兜一圈謊話,更沒必要在她身上花這麼多真金白銀。
畢竟買這些名牌的錢,可以去包十個八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了。
而且,這家夥長成這樣,那身材那肌肉……要什麼有什麼。就算沒有錢權光環,想必也不缺戀愛腦和顏控跟在他後麵打轉。
比如剛才那個蘇娜小姐,就挺喜歡他。
蕭衍在一家男裝店門口頓住腳步,半是玩味半是認真的提醒她:“想早點見閻王就在外麵多喊我幾次未婚夫,大聲點兒,越大聲越刺激。”
皓月湊上來,特好奇:“那我小聲點兒,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蕭衍攥住她的手腕,走進那家男裝店,丟了句:“閻王乾什麼,我就乾什麼。”
“……”
這麼刺激!
她扭頭問他:“你要買衣服啊?”
蕭衍吩咐櫃姐:“給她挑幾身合適的男裝。”
皓月一開始是抗拒的,“我是女的,乾嘛穿男裝?不會吧,你口味兒那麼重?”
喜歡女扮男裝的?
蕭衍:“想要活得久,就聽我的。”
她一點就通,很快明白過來——
做蕭衍的女人是一份隨時都可能會跟閻王打交道的差事。
她伸手將長發一撥,一派自戀:“也對,像我這麼漂亮招搖的女人,走在大街上是挺危險的。”
她單手扶在全身鏡旁,擺了個妖嬈的pose,但很顯然,她忘了她身上還穿著那條死亡芭比粉的連衣裙。
這畫風,看上去,清奇極了。
蕭衍睨她一眼,很客觀的說:“你現在這樣走出去,會成為流浪漢的香餑餑。”
她挺不服氣,“為什麼是流浪漢?難道我就不配吸引年輕英俊的鑽石王老五?”
蕭衍看向鏡子裡的她,犀利的點評了一句:“因為,你現在很像一個腦乾缺失的漂亮女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