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後,薄爺跪在墓碑前哭成狗!
江嶼川抽回手,冷著臉說“我不會幫你。”
“江嶼川,你甘居人下那是你的事情,但你沒權利讓我跟你變得一樣窩囊!”
話落,江晚轉身,踩著高跟鞋氣衝衝的離開了。
江嶼川站在車邊,看著江晚離去的背影,眉宇間滿是愁雲。
他真怕,江晚會走錯道。
如果有那樣一天,他隻怕,護不住她。
江嶼川靠坐在車裡,有些心累。
他拉開儲物盒,正準備拿包煙,手指卻觸碰到一張照片。
照片是殘缺的,被人剪過,隻有一半。
照片裡,其實本來有三個人。
他,喬予,還有薄寒時。
這是他和喬予唯一同框的照片,不過也是沾了薄寒時的光。
那時,他和薄寒時在拍博士畢業照,喬予是為了薄寒時才來的。
因為出於紳士和禮貌,所以女士站在了中間。
後來……他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將左邊的薄寒時給剪掉了。
於是,這張殘缺的照片上,就隻有他和喬予。
這張照片被他卡在塑封裡,一直保存的很好,嶄新至極。
晚晚說的沒錯,他是個膽小鬼。
他喜歡喬予,但至始自終……他都沒爭取過。
隻將這份心動,藏於心底,不見天日。
他記得那一年的暑假,他和薄寒時搬出了學生宿舍,先是合租了一套房子。
那時喬予還住在學校裡,有一天周六的晚上,喬予不想回西洲,又無處可去,薄寒時便帶喬予來了合租的房子。
那天,他原本不在,但因為突發情況,又折了回去。
他剛進家門,浴室的門忽然打開。
他開始還以為是薄寒時。
結果,他看見喬予穿著純棉的白色小吊帶和短褲站在浴室鏡子麵前,長發濕漉漉的,因為剛洗過澡,整個人霧蒙蒙的,夢幻的鍍著一層柔光。
她正彎腰在櫃子裡找吹風機。
吊帶很短,因為彎腰的動作,露出一截雪白細腰。
濕發,鎖骨,軟腰,勻稱纖細的腿……整個人白到發光。
又純又欲。
當時,他站在她身後,看愣了。
喬予以為站在門口的是薄寒時,便喊了一聲。
她喊的是,寒時。
等她一回頭,明顯嚇了一跳,驚的尖叫。
他連忙背過身去。
等薄寒時來了,扯了一條大毛巾裹在了她身上。
她被薄寒時護在懷裡擋著,進了自己的臥室。
那時合租的房子隔音很差。
他在客廳聽到喬予朝薄寒時嘟噥,說尷尬死了,以後她不來了。
那會兒,薄寒時還是挺寵她的,舍不得她受一點委屈。
當天晚上,就帶著她去住酒店了。
沒多久,薄寒時就搬出去重新租了房子,不合租了。
他那時故意調侃他,說他見色忘義,有了女朋友就把兄弟給丟了。
當時薄寒時怎麼回答的?
他說,予予不喜歡。
無奈又寵溺。
於喬予而言,那僅僅是一次不想提起的尷尬。
可對江嶼川來說……卻是唯一一次心動。
他閉上眼,腦海裡無數次浮現,喬予穿著白色吊帶濕著長發剛從浴室出來的模樣,揮之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