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茵微微推開他,不免有些愧疚,“都是我不好,要是我半夜不跑出去買餛飩,也不會出車禍,孩子更不會……”
江嶼川摸了摸她的臉,安慰道“隻要你沒事就好。孩子,我們以後還會有的。”
提起那個意外流產的孩子,彼此目光都落寞了下去。
他執起她戴著鑽戒的那隻手,轉移了話題,“這是我挑的鑽戒,你看看喜不喜歡,不喜歡的話,等你出院了,我們再一起去挑,順便把婚紗也試了。”
麵前的男人,實在太溫柔了。
溫柔到沈茵無所適從。
她看著無名指上閃閃發光的鑽戒,拋去那些胡思亂想,“嗯,喜歡。江嶼川……”
“你之前不這麼喊我。”
“那我叫你什麼?”
“去掉姓。”
沈茵臉微熱,“嶼……嶼川?”
男人抱著她,臉低下來,吻了吻她嘴唇。
肢體觸碰,很容易勾起一些潛意識裡的情緒。
她雖然失憶了,卻能感覺到,她是喜歡他的,否則,怎麼會願意未婚先孕?
一定是很喜歡很喜歡,才願意未婚先孕。
她輕輕抬手,抓住了他腰間的衣服。
一個人失憶後,醒來看見的第一個人,往往會把這個人當成是依靠,甚至是救贖。
何況,江嶼川把她捧在手心裡照顧著,那些細碎的溫柔,沈茵根本沒法招架。
但第一眼就抑製不住會心動的人,往往是越不過去的情劫。
……
南城。
自從上次薄寒時在大劇院救了喬予,卻不告而彆後,彼此默契的沒再聯係過。
就連喬予給小相思打視頻電話,薄寒時也是很自覺的避開。
喬予剛進風行沒多久,要學習的東西很多,一直用工作麻痹自己,日子倒也沒那麼難熬。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
某日夜裡,她忽然接到一通i地址為西洲的電話。
一接通,電話那頭的丁雪梅便哭喪著聲音質問“你爸在獄中暴斃,你不回來奔喪嗎?”
“……”
喬帆在獄中暴斃?
這個消息,無異於平地驚雷。
喬予一時間還沒消化過來,電話那邊的丁雪梅已經再次開口——
“你爸之前對你也不差,給你吃好的穿好的,還送你去學小提琴,學小語種,他死了,你都不回來看一眼?喬予,你還是個人嗎?”
喬予握著電話,從床上坐起來,緩了好一會兒,聲音冷靜的確認了一遍“喬帆死了?”
“不然呢!這種事我還能騙你不成!聽到你爸死了,你就這麼冷漠?”
喬予冷笑一聲,“要不是他,我和我媽也不至於這麼坎坷,他死了,我冷漠已經算是儘孝了,沒放炮竹慶祝,是因為我還算有素質。”
“你……”
丁雪梅被懟的一時氣急,啞口無言。
“他的葬禮我不會去,我也早就不是喬帆的女兒了,不過還是謝謝你告訴我這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