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秦禹道君似乎發現了什麼，眸光微微一動，往後倒退了數十米，看向一旁的牆壁。
牆壁之上，似乎有一幅壁畫，雖然隻寥寥幾筆，可描繪的栩栩如生。
畫上，乃是一個修士，不斷馭劍飛行，似乎想要突破一個通道。可他飛了無數年，頭發都花白了，最終老死在這通道之中，也沒有飛出去。
“這裡有一個空間陣法。”
秦禹道君觀察片刻，得出了一個結論。
隨即，他微微皺眉，看向腳下，鋪在地麵上，一層黝黑如同煤炭般的怪異石頭。
剛才他腳踩在這些石頭之上，倒是沒有感應出什麼異樣，可此時仔細再看，卻是發現，他每一步走出，這腳下的石頭，不斷在移形換位。
而且，這石頭移動的速度，與他的速度一模一樣。
這一來，意味著他無論在這通道內走多久，永遠也抵達不到儘頭。
“這應該是元始布下的陣法。”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很快便猜到了什麼，眉頭深鎖道“這陣法，考核的是你我對於空間法則的理解。目前看來，估計需要掌握完整的空間法則，才能徹底破解這陣法，抵
達通道的儘頭。”
想要掌握完整的空間法則，正常來說，靈魂層次需要達到不朽境界第六重，甚至，不朽境第七重也沒準。
這兩人的靈魂層次，顯然沒到這一步。
“師兄，依我看，我們還是退出去吧，換一條路。”嶽麓道君嘗試了幾次，最終選擇放棄。他根本不知道這通道內，陣法布置的原理，自然也破解不了。
畢竟，這可是十分深奧的空間法則。
他們破不了，並不丟人。“此地的陣法，雖然很難破解，可危險性不算大。若是換一條路，恐怕更危險。我還想留下來再試一試。”秦禹道君不甘心，他的實力距離徹底掌握空間法則秩序，已經不
算太遠了。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察覺到，這一處通道的詭異之處。
“也好。”
嶽麓道君也沒有多勸，他們有的是時間，完全可以在此地探索個幾十年。
於是，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秦禹道君便不斷在這通道內，琢磨空間法則，想要借此破開這禁製陣法。
隻可惜，一個月過去了。
這陣法破解，毫無進展，他們依舊看不到這通道的儘頭。“師兄，空間奧義，博大精深，靈魂之力不足，根本無法窺探一絲。依我看，咱們還是彆逞強了。”看到秦禹道君雙目布滿血絲，一個月的鑽研之下，神情都有一些恍惚了
，嶽麓道君忍不住勸道。
他怕再繼續下去，秦禹道君的精神會提前崩潰。
“唉，老夫，是托大了。”
秦禹道君回過神來，歎了一口氣，最終也意識到，人力不可勝天，自己太過執著了。
於是，他選擇放棄，慢慢退出這通道。
說來也奇怪，這通道內，一旦他們往前走，空間秩序便隨他們而動，通道仿佛無窮無儘，可他們一旦選擇後退，這通道內的空間秩序，就變得正常無比。
隻是走了幾分鐘，他們便再一次回到了大殿內。
“嗯？”
不過這一次回來，他們卻是看到，楊雲帆渾身散發出璀璨的金色光環，且有一道淩厲到極致的劍氣，正從他體內，不斷逸散出來。
“蜀山劍主，要突破了？”看到這一幕，秦禹道君和嶽麓道君都是倒吸一口冷氣，目光複雜無比，充斥著羨慕和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