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裁判的示意下再次做出準備姿勢,靜靜等待發令槍的響起。
派克深呼吸,讓自己有些忐忑的心臟放鬆下來,屏蔽掉周圍的聲音,狀態再次集中起來。
還算可以,派克沉著地想道。
“砰”發令槍再次響起,派克用力一蹬起跑器,大腿的青筋暴出,爆發力極強。
但是這一次,依舊跑了沒幾米,裁判的哨聲再次響起。
派克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但是身邊的人都停下腳步,他也愣愣地減速停止。
“靠搞什麼啊故意的吧跑步都不會跑了”雲吉直接在跑道上暴躁地罵出聲。
裁判吹了一聲哨子又警告了雲吉一下,他才氣哼哼地閉了嘴,狠狠盯著那個離場的人。
沒錯,兩次搶跑都是一個人。日本隊的那個選手直接在第二次被叫停之後自己就離開了場地。
另一位被留下的日本選手鬆本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他,然後小跑過去和教練說了幾句。看樣子兩個人爭執得挺激烈,最後還是裁判提醒,鬆本才蔫噠噠地走回來。
你們玩挺臟啊。雲吉小聲說,他本來就高,這會兒連頭都不願意低,眼睛向下撇著鬆本,給人壓力極大。也不管他聽沒聽懂,反正看表情就是什麼不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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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本縮了縮腦袋,沒說話。
榮翹也是眼神不善地瞪過去,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那個選手就是故意的搶跑,喪失自己的資格消耗其他的選手,給自己隊的選手鋪路。
但是因為已經喪失資格,裁判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種事很難判定到底是不是故意的,那個選手的時間也掐得很準,沒有一點破綻。
太過分了。
鄭青遠都抿起嘴,表情嚴肅地看著賽場上。這樣的場景和手段他見過很多了,自己當選手的時候遇見過,當教練的時候也見過了不少。有些人就是為了贏不擇手段。
他見了很多,但是賽場上的他們卻是第一次見。就連鄭青遠也緊張起來,不知道他們的狀態怎麼樣。
雲吉煩躁地把頭發都揉亂,有點喪氣地吐了口氣。
而又一次站在的派克感覺自己腦子嗡嗡的。為什麼他想不明白。不管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原來搶跑的懲罰這麼嚴重。萬一這要是自己搶跑了呢。
派克剛才還很沉靜的心裡就像闖入了好多隻蒼蠅,嗡嗡作響,煩躁不堪。
有很多無數的想法從亂糟糟的心裡滋生出來,讓派克煩躁地搖搖腦袋,試圖讓自己冷靜一點。
直播間已經罵開了,滿屏幕的汙言穢語和屏蔽詞,讓人懷疑這個直播間下一秒還能不能存在。官方臨時加人加強刪除彈幕,才勉強控製住局麵。
辱罵過肮臟的手段之後,觀眾們也不由得為自己隊受到影響的小運動員擔心。
派克他們應該沒事吧
怎麼可能沒事你知道每次起跑被叫停對體力傷害有多大嗎
沒錯不光是體力,對於精神壓力也特彆大,小選手本來賽場經驗就不豐富,擔心自己搶跑最後真的搶跑了的也不是沒有
隻能祈禱他們正常發揮了
“冷靜,派克。想想終點,沒問題的。”他隔壁賽道的榮翹開口。榮翹的狀態倒是還好,他從小在專業的短跑隊訓練,這樣的情況遇見過幾次,所以心態還算穩定。
派克點點頭,在眾人擔心的目光中,緩緩閉起眼睛。
很久之前,久到記憶都開始泛黃的時期。還是個小獵豹的派克剛離開自己的媽媽獨立狩獵。
那時候的他狩獵技巧不嫻熟,空有一身速度但是總是驚擾自己的獵物從而失敗。
連著兩天都沒有吃飯,派克餓得幾乎渾身沒有力氣,在那種壓力下被迫學會了耐心。
要有耐心。
狩獵都不會百分百的成功,跑步也是一樣,但他即使有這些失敗,最後依舊是百分百地坐穩了草原短跑之王的寶座,成為草原上最強壯的獵豹。
派克深呼吸了兩次,逐漸想起上輩子狩獵,在草叢一貓就是一下午的耐心。
派克的氣息逐漸收斂,又再次變得沉靜下來,閉著眼擺好了準備再次起跑的姿勢。旁邊的榮翹笑了笑,也擺好自己的準備姿勢。
但是第八賽道的雲吉就讓人有些擔心了。
離隊友很遠的雲吉沒有人安慰,也沒有人提醒,他的心態波動一時半會兒自己也平息不下來,即使做好準備姿勢表情依舊很不好。
裁判第二次在賽場上舉起發令槍,扣動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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