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權謀之嫡女榮華!
袁瀅雪帶著采菱,轉過牆角,果然看到不遠處的牆根底下,袁喜蓮正對著淚汪汪的袁喜桃破口大罵。
今日一大早,袁喜蓮就堵在了這裡。
“三姐姐,我沒有,是老太太也覺得二姐姐和三姐姐經常出門,甚少帶著我去,這次才想著帶我去一次。我從來沒想過跟三姐姐爭,我也不敢。”袁喜桃可憐兮兮地說道,還意有所指,你們去的次數最多,這次輪著我也是應該的。
“你還裝,我都知道了,是你求你娘的要去的,不光你要去,你還要帶著袁瀅雪那個喪門星一起去,你處心積慮地帶著袁瀅雪去,把我給擠下去了,你這會兒心裡高興了吧?”袁喜蓮可不管袁喜桃委屈什麼,她隻知道袁喜桃壞了她的好事。
她昨天晚上都知道了,老太太答應了帶袁喜桃去,因為老太太要帶小姑姑袁春芳,她姐姐袁喜梅,再加上袁喜桃,三個就夠了,秦家舉辦宴會,邀請的人數都是有限的,再不能多一個了。
所以就不帶她了,她連衣裳首飾都準備好了,準備吃飯,筷子都已經拿了起來,飯碗卻端給了彆人,這口惡氣她怎麼咽不下去。
她讓丫頭出門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中間有袁喜桃橫叉一杠子壞了她的好事。
“三姐姐,我真的沒有。”袁喜桃當然不會承認,她朦朧的淚眼滾下一顆淚珠來,掛在秀美的臉蛋上,模樣很是惹人憐惜。
“我讓你裝。”從小一起長大的,袁喜蓮不吃袁喜桃這套,說著,上去就對著袁喜桃這張臉,啪的就是一巴掌。
幸而袁喜桃丫頭紅袖衷心護著,是扇在她的臉上。
袁喜桃卻是大哭了起來“三姐姐你怎麼能打我?我是你的妹妹啊。”委屈的不得了的樣子。
袁喜蓮沒有打到人,心口那股惡氣越發要傾瀉出來“誰是我妹妹?就你?你也配。我讓你躲,讓你躲,你們幾個眼瞎了,沒看到她礙事嗎,還不給我拉開。”
袁喜蓮吆喝自己的丫頭紫衣幾個去拉開紅袖。
紅袖怎麼敢叫袁喜蓮傷著了,她死命地護著袁喜桃,任憑自己被紫衣幾個打臉撕頭發弄的狼狽不堪。
幾個丫頭,連同小姐混在一起,袁喜蓮如願以償打到了袁喜桃的臉。袁喜桃吃痛,心裡怨恨,趁亂在袁喜蓮的腰上亂掐,袁喜蓮疼了,更是沒頭沒臉的動手。
前世,就是有這麼一處,小鵲兒回來講的熱鬨,說是正巧的,就被秦家來送帖子的婆子給看見了。
那婆子驚得目瞪口呆,事後,據那婆子在外與人說起來,說是她在堇州府的地界兒,見了多少大戶人家的姑娘們,就沒有見過這樣動了手,打成一團的。
袁瀅雪微微側身,她就站在不遠處的牆根拐角處,袁喜蓮和袁喜桃幾個吵吵鬨鬨,已經撕扯到了大路中間。
她們一行人撕扯著,你打我一下,我恨不得撓你兩下。
隻見不遠處的大門口,進來了一行十來個人,正彼此寒暄著,就被眼前這一場,又是打又是哭又是罵的混亂場麵,驚得站在原地。
袁瀅雪站著的地方,剛好和秦家來的那一行人,隔著牡丹花池邊的一座太湖石堆的假山。這假山堆的古怪嶙峋,中間大大小小留著不少孔洞。
她隔著那孔洞,將一行人震驚的神色,全都看在眼裡。
為首的婆子她認識,是秦老夫人房裡頗有些體麵的一個管事媽媽,叫喬興家的。
她心裡冷笑,看準時機,急匆匆地走了過去勸阻起來“三姐姐,五妹妹,你們彆打了。”
袁喜蓮和袁喜桃等人更是打的起勁,誰顧得上理她。
袁瀅雪在心裡偷笑,隻見這時候的慈安裡,跑出來幾個婆子,為首的一個,是龐老太太跟前的心腹趙媽媽。
灰白的頭發一絲不苟的盤在頭上,隻插著一個鑲著指頭大翡翠的金簪,但是身上穿的一身鴉青色的襖裙,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能穿的起的。就算不識她的身份,從這衣服上都能知道,這是個地位不低的奴才。
袁瀅雪卻衝著趙媽媽,大聲斥責了起來“你們這些狗奴才,三姐姐和五妹妹在這裡撕扯了半天了,你們才出來,是耳朵聾了,還是眼瞎了?”
趙媽媽等人,冷不防的竟是被袁瀅雪給罵了,從前的袁瀅雪見了一臉刻薄相的趙媽媽,就像老鼠見了貓,順著牆根躲著走。
這幾個婆子,包括趙媽媽,看著袁瀅雪一時的都愣了,像不認識她一樣。
袁瀅雪像是顧不得搭理她們,她急著上去拉袁喜蓮,而袁喜蓮正抓著袁喜桃的發髻不放,她苦苦地勸著“三姐姐,求求你彆打了,五妹妹她是為了我才這樣做的,她一片好心,我替她跟你賠不是,秦家,我不去了,我不去了,求你饒了她吧。”
袁喜蓮頭發早都被扯散了,亂蓬蓬地披在頭上,回頭見是袁瀅雪,甩手就是一巴掌“你這個喪門星,你給我滾遠點。”
好啊,原來袁喜桃和袁瀅雪早就是一夥的了,合起夥來搶走了她去秦家的名額。
想著母親探聽到了的消息,秦家這幾日還有兩位潑天富貴的貴客在,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謹慎。然後她便叫紫衣去打聽了,竟然一位是秦如華未來的夫君鎮國公府的鐘四少爺,一位竟然是安國公府世子。
鐘四少爺先不說了,秦家宴會誰敢在秦家眼皮底下勾引他家的姑爺,但是安國公世子,十四歲,竟然與她同年,重要的是——未曾婚配。
她連兩人見麵以後,她要說什麼話,做什麼動作,來引他注目,都已經想好了,袁喜桃竟然要壞了她的好事!
袁喜蓮隻覺得自己快氣瘋了。
袁瀅雪佯裝站立不穩,跌倒在地上,袁喜蓮沒有打到,她還是委屈地道“三姐姐,你怎麼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這個喪門星,你娘死了,你怎麼不跟著一起去死,留在家裡礙事礙眼,看我不打死你。”袁喜蓮撲上來就是一通撕扯。
袁喜蓮這是打的順手了,經過打人,她胸口的怒火早已經平息,換來的是渾身心的舒暢,打這些小賤人的臉皮子,真是痛快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