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瀅雪心裡納罕,蕭瞻與她算是初次見麵,有什麼話要與她說。
蕭瞻卻已經問了起來“姑娘的父親可是京城的刑部侍郎袁有仁?”
袁瀅雪微微一笑“是。”
他便又問了“姑娘的外祖父可是張韜?”
袁瀅雪瞧著他“不錯。”
蕭瞻眸光一閃,嘴唇便露出淡淡的笑來“看來我是找對了人了,姑娘你可知道?你外祖父張韜曾經無意間得到過有一本風寒雜論,姑娘可否借在下翻閱一回,必當原封不動的送還。”
“風寒雜論?”袁瀅雪垂下眼簾,在記憶迅速搜尋起有關這本書的記憶來。
她想不起來,蕭瞻卻是一笑“姑娘要是想不起來,可以去自家的書房裡好好找尋一番。蕭某不會白白承受姑娘的幫助,姑娘要有什麼條件,隻要蕭某做的到,在所不辭。”
蕭瞻願意付出一定代價的找這到這本書。
袁瀅雪心裡早已經飛快的盤算起來,這本書到底對蕭瞻有什麼用?
這個蕭瞻,彆人不知道,從前世還魂回來的她,卻是知道的。
他身為安國公府的世子,表麵看起來是一個身份貴重有權有勢的安國公世子爺,京城裡那些王孫貴族無一不對蕭瞻禮遇有加,就是太子和平王等人也對蕭瞻如自己親兄弟一般的拉攏。
可實際上,也不知道現在還是少年的蕭瞻知不知道,他早已經是安國公手裡的一枚棄子。
突然的,袁瀅雪想了起來,安國公夫人好像就是死在這一年的年關,對外說法是久病不治。
據說當時,蕭瞻與幾年未歸的安國公大打出手……
看來這本書很重要,袁瀅雪抬眼看著蕭瞻“公子放心,我自當儘力。”
蕭瞻點點頭“若有消息,姑娘隻管送消息到聚賢錢莊就是。”
說完,便轉身往遠的去了。
杜鵑人雖站的遠,卻恨不得自己能有千裡耳,聽到蕭世子在對袁姑娘說什麼?
可惜,她什麼都沒聽到。
她仍帶著袁瀅雪往秦老夫人的院子裡去。
沒多久,幾人便到了容華堂。
秦老夫人是個好享受生活的人,她的院子裡種滿了花花草草,廊下掛著一排的鳥籠裡,黃鶯等鳥雀嘰嘰喳喳的發出悅耳的聲音。台階下還擺著幾個描著花草圖樣的大缸,裡頭種的蓮花已經開放了,是少有的大紅色。
門口打簾子的女孩兒,進去通報了一聲,便直接迎了袁瀅雪進去了,采菱便留在門口。
廳堂裡頭,站著五六個服侍的丫頭媳婦們,卻個個寂靜無聲。
七月中旬,外頭還是很熱的,裡頭卻絲毫沒有悶熱,繞過一扇青山曉鬆的坐地大屏風,袁瀅雪便看到了羅漢塌上,依著墨綠色萬字紋大迎枕上的一個老太太,正微微側著頭,跟旁邊彎著腰的老嬤嬤說著什麼。
“老太太,四姑娘來了。”杜鵑上前行禮,小聲的稟告。
那老太太便轉過頭來,一雙蒼老卻包含著經歲月沉澱之後才有的沉著眼眸,緩緩看了過來,她有著一張圓圓的臉,頭上戴著金絲銀嵌亭台樓閣的發釵,額頭上勒著正中鑲著琥珀的福祿壽抹額,鴉青色繡菊紋的對襟襖子,下身是墨綠色的繡著銀色福字紋的八幅裙。
袁瀅雪麵容淡漠,氣度沉穩的上前幾步,手置於腰側,屈膝穩穩的向秦老夫人行了一禮“瀅雪給老夫人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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