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權謀之嫡女榮華!
袁喜蓮刻意將塗著鮮紅蔻丹的指甲,狠狠抓向袁瀅雪白嫩的小臉。
隻見對麵的袁瀅雪冷哼一聲,就那樣胳膊一擋,手掌一推,就將袁喜蓮推了回去。
袁喜蓮身形不穩,並沒有坐回原位,而是脊背重重地車凳上撞了一下,仰躺著摔在車廂裡,發出一聲驚慌的慘叫。
隨著馬車的顛簸,四腳朝天的烏龜一樣,任她怎麼手腳撲騰都翻不過身來
“天啊,姑娘。”紫衣急了,急忙跪下去要扶袁喜蓮起來。
袁喜蓮發了急,拉住紫衣的胳膊,就想起來。
卻沒想到,她將紫衣重重地拽了一把,紫衣直接朝她摔了下去。
主仆兩個的頭重重地碰在一起。
“啊,疼死我了。”袁喜蓮痛的發出一聲尖叫“停車!快停車!”
外頭趕車的錢二被嚇了一跳,聽得是三姑娘袁喜蓮的聲音,他慌忙拉動韁繩。
也是巧了,一個挑著扁擔的挑夫,正挑著一擔乾柴路過。
駕車小跑中的高頭大馬,突然被狠狠地扯動韁繩,馬兒發出一聲長長的嘶鳴,前半截馬身高高挺起,撩著兩個前蹄在半空中亂踢。
那挑夫嚇了一跳,急忙一個轉身往路邊躲去。
挑夫沒事,挑在扁擔一頭的一捆柴火,卻是重重地甩在一個路人身上。
那是一個小廝打扮的少年,懷裡抱著一個匣子。
冷不丁後背突然挨了這麼一下,不由得往前蹌踉幾步,雙手一鬆,懷裡的匣子掉在了地上,發出啪嚓一聲脆響。
眾來往路過的人,紛紛尋聲看去。
隻見那匣子裡頭,一樣大致是個花瓶的瓷器,已經摔成了幾瓣,從匣子翻開的蓋子裡滾了出來。
小廝當場就傻了。
“唉喲,這是怎麼回事啊,這人怎麼趕的馬車?”
“這馬蹄子差點踢到人了。”
“這位小哥的東西都摔壞了。”
路人七嘴八舌的對著錢二指指點點起來,鬨事有熱鬨可看,閒來無事,來往路過的,便都往這裡圍了過來。
不管何時何地,都少不了看熱鬨的人。
錢二嚇了一跳,揚起下巴去瞧那小廝腳下的碎瓷片,再看那主仆二人。
小廝已經嚇的要哭了“少爺,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說著就已經跪下了,捧著地上摔碎的瓷瓶,拚是能拚到一起,可是,誰還要啊。
“嗚嗚嗚……”他深知這瓷瓶的重要性,無力回天,淚也滾了下來。
白少卿看著地上的碎片,一直沉重的心,此刻也是隨著瓷瓶破碎,也跟著碎了一般。
他呆呆地看著那些碎片,一言不發。
白少卿是泰昌書院甲字班的學生,一身泰昌書院學子的打扮,頭發儘數束起在頭頂上,係著深藍色發帶,身上穿著泰昌書院甲字班的學生服,一襲淺藍素麵長衫,腰上勒著深藍色的腰帶,手裡還拿著幾本書。
他生的眉目舒朗,裝扮簡單樸素,一派清風朗月的文人模樣。
讀書人在哪裡都受人尊敬,何況還是泰昌書院的高才生,因此他還未出聲,已有打抱不平的路人替他發了聲。
錢二隻覺得頭皮發麻,瞧那小廝的樣子,那一定是個值錢的東西,他立刻撇清乾係“這可不管我的事,東西在他自己懷裡,他自己沒有拿穩,怎麼怪起我來了?就是要怪,也要怪那擔柴的。”
那擔柴的中年漢子,身量不高,又略有些乾瘦,聽到錢二說是他的責任,慌得不知說什麼好“這……這可怎麼好?”
他看向錢二,回了神才想起了自己怎麼就碰著人了,他氣急指著錢二“你怎麼能都怪我,是你的馬撩蹄子了,要踩著我了,我才躲了一下,我要是不躲,怎麼會碰著彆人的東西。”
聽著外頭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