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權謀之嫡女榮華!
不管年歲大小,容貌醜陋還是身有殘疾,誰給的聘禮多,她就把那丫頭嫁給誰,白賺許多的聘禮。
龐老太太點了頭“這我沒什麼意見,就是不知道京裡頭老二是什麼意思……”
好歹也是他的親生骨肉,好好的寄養在兄弟名下,老二也得知道才行。
袁有德歎一口氣“這就是那邊給的信兒,說老二也是同意了。”
“什麼?”原來鬨這麼半天,還是給薛氏辦事的,龐老太太氣的指著袁有德“好啊,連你也給那賤婦做事。”
袁有德滿臉的無奈“娘,人家的親生父親是內閣首輔大臣,還是二弟的老師,您得罪了她,二弟在官場上還怎麼混,隨便把二弟送到什麼大西北的,大東北的,要麼乾旱,要麼洪澇,要麼沙塵滿天飛,要麼民風彪悍的地方,當個什麼破縣令,連咱們這的蔣知縣的都不如,一輩子老死在那裡,咱們哭都沒地方去。”
龐老太太聽了,鼻頭泛酸,又要哭起來“那你妹妹可怎麼辦?就白白受這些苦嗎?”
袁有德搖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這也是沒辦法,就請妹妹為了我們一家子的前途,忍了吧。”
龐老太太不依“這人還沒醒呢,從哪裡忍?我不管,芳姐兒要是沒了,我一定要那賤婦好看!”
“這個母親放心,我們接到那邊信的時候,解藥我已經給朱氏送去了。這會兒大妹妹肯定是醒過來了。”袁有德忙勸著她。
聽說袁春芳醒了,龐老太太便坐不住了“四丫頭的事我不管了,隨你們。”
說著,便腳不沾地的急匆匆回去了。
慈安堂老太太的臥房裡。
自從袁春芳昏迷之後送到這裡,龐老太太就一直親力親為的照顧著,日日夜夜地守著。
她到的時候,正瞧見朱氏在給袁春芳喂藥,用細竹管,一個小漏鬥,緩緩地,一點點的,送到袁春芳的咽喉深處。
屋裡頭的其他人。
袁喜蓮姐妹,小龐氏,還有嫁出去的袁喜蘋,一屋子的人,都屏氣凝神地看著。
袁瀅雪也歪著頭,仔細瞧著。
隻見,過了一刻鐘的時候,袁春芳頭輕輕擺動了一下。
“芳兒?”龐老太太急的握著她的手。
袁春芳恍恍惚惚中,聽見母親的呼喚,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期初覺得光線刺眼,又將眼睛閉上,過了一會兒,才睜開了。
她眼神迷茫地看著身邊的景象。
眼前先是母親蒼老卻帶著關切的眼神,然後屋裡頭全都是人。
等看到立在床頭微微笑著的袁瀅雪,下意識一抖,眼神躲避起來。
心裡翻江倒海,她不是給袁瀅雪下了毒嗎?她怎麼好好的站在她床頭?
頓時兩眼圓瞪,渾身毛骨悚然,這是她的魂魄來找她索命嗎?
怪不得她渾身難受。
不等袁春芳再有反應。
“芳兒——娘的心肝!”龐老太太見她徹底清醒了過來,興奮的哭起來,一把將袁春芳抱住。
一屋子的人,袁喜桃先附和著笑起來“阿彌陀佛,神天菩薩保佑,我就說嘛,姑姑是大富大貴的命格,才不會就這樣給人害了呢。”
朱氏冷眼瞧著自己兩個不做聲的女兒,瞥了一眼袁喜桃笑著“蓮兒梅兒,瞧你們妹妹多會說話。”
袁喜桃回以朱氏一個羞澀的微笑,低下頭。
看她這作態。
袁喜蓮衝她冷哼了一聲,不屑地挑眉說道“女兒可是實誠人,學不會五妹這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
袁喜桃為了巴結老太太和小姑姑,把臉皮子修煉的比城牆還厚,真是惡心。
袁喜桃委屈起來“二姐,你怎麼這樣說我,我是真心為姑姑醒來而高興的,你怎麼??????”
朱氏眼皮子一跳,瞪了袁喜蓮一眼“不可以亂說話。”說完,示意袁喜蓮去看老太太。
袁喜蓮看了。
龐老太太還摟著袁春芳在哭,根本沒注意到她們。
但是還是注意點的好。便說道“女兒平時就跟姑姑最是要好的,姑姑醒來了,女兒心裡,也彆提多高興了呢。”
說著,挑釁地看著袁喜桃“比五妹妹還要高興。”
朱氏這才點點頭。
袁喜桃被袁喜蓮噎了一下,不甘不願地暗暗咬著牙,低下頭。
一旁袁喜梅低著頭,擺弄串著珍珠的精美裙壓,沒說話,但是神情表現的很不以為然。
袁瀅雪也在一旁看著袁喜蓮幾個明刀暗箭,含笑不語。
龐老太太隻顧哭。
一旁小龐氏忍不住湊了上去,對虛弱不堪地袁春芳說“芳姐兒啊,你不知道,你昏迷的這幾天可把大家嚇壞了,尤其是娘,你看看娘成什麼樣了?頭發都白了一大半了。你說你,怎麼就這麼糊塗呢,聽信了趙媽媽那刁奴的話給四丫頭下毒,看看,四丫頭沒事,你受了多大的罪,差點就死了呢。”
袁春芳頓時臉色大變“我??????我中毒了?”
聲調沙啞,又虛弱極了。
怎麼會是自己中毒?
袁春芳想不明白“錦書呢?”
龐老太太忙哄著她“那個賤婢,連姑娘小姐都伺候不好,娘打了她三十個板子,在柴房裡關著呢。”
袁春芳迫不及待的想從錦書口裡得知事情的始末,眼珠轉了轉,故作頭暈閉上眼睛“娘,屋裡頭人太多了,我頭好暈。”
“出去,都出去。沒一點眼色,沒看見姑娘頭疼嗎?”龐老太太當機立斷的呼和著叫朱氏等人出去。
小龐氏撇撇嘴,這小姑子真會過河拆橋,大家就是因為擔心她,才會在這裡。
朱氏卻不以為意,體貼地說道“我去請個大夫,給妹妹再診治下,妹妹昏了幾天,就是不吃藥,也要吃一點滋補的湯水,問問大夫最妥帖不過了。”
“說的是,你快去吧。”龐老太太打發她。
朱氏應了是,才出了門。
一直做隱形人的袁瀅雪,最後看了袁春芳一眼,才跟在袁喜桃的背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