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權謀之嫡女榮華!
顏新飆覺得自己今日逛街逛的正好,他發現了一隻清純可愛的小兔子,叫他忍不住地現在就想要弄到手裡,哪怕是在馬車裡,暗巷裡,都想要玩一玩。
沒想到……
他暗暗咬牙,轉過身來,看到了似笑非笑的一張叫人妒忌的臉。
他挑眉道“原來是蕭世子爺,好久不見,你不是出京去了嗎?”
蕭瞻微微笑著,微微側頭看一眼袁瀅雪,他的手突然就捏住了顏新飆的脖頸,重重地捏緊。
他眸光冷酷而陰沉,帶著一絲絲毒蛇一般的血腥氣“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叫我看見你,否則,我就要你的命。”
蕭瞻如今十七歲,個頭卻與二十八九歲的顏新飆一樣高,沒有他魁梧,卻身形勁瘦有力,顏新飆萬萬想不到,蕭瞻是來真的。
一隻手,就捏住了他的脖子,他動彈不得,就是抬一抬手,都做不到。
喉嚨裡發出哢哢的聲響,他說不出話,也不能呼吸,眼前明亮的燈火在他的眼睛裡忽明忽暗,要死了。
顏新飆身後跟著的護衛們頓時慌了“世子爺,請您住手。”
四五個人將蕭瞻團團圍住,個個按著刀柄,卻都不敢抽刀,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蕭瞻身後跟著的鐘誠也忙上前想要勸阻,可是,看著蕭瞻的臉色,卻又不敢。
“這可如何是好?”鐘誠急的手裡小豬燈籠被他抖的亂晃。
“不要。”一聲細聲細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蕭瞻看向袁瀅雪,袁瀅雪抬頭看著他,微微一笑,眸光幽暗莫名,聲調詭異“……不是時候,……不是你。”
什麼意思?
鐘誠等人不明白,麵麵相覷。
蕭瞻眸光一閃,卻是明白了,他鬆開了手“算你走運,你死期未到。”
顏新飆身形顫抖著,被身後眾護衛護著,他才抬手指著蕭瞻“你給我……”記住。
最後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身後的護衛連拉帶拖地弄走了。
鐘誠看了看袁瀅雪,再看看蕭瞻,不由歎一口氣,想說什麼,到了嘴邊,還是吞下去了,他無奈極了。
蕭瞻眼神追隨著袁瀅雪背影,她已經帶著丫頭遠遠地混入了人群中。
帶袁瀅雪徹底不見了,才吩咐朱一“加派一隊人馬,暗中保護她。”
顏新飆這種人,當街強搶民女,這都是小意思。
曾有江南一個糧商的女兒生的貌美,因與當地知府還有些親戚關係,顏新飆不敢強搶,便是那女兒出外上香的時候,派人擄走了她。
他當時十三歲,正在此地遊學,因一時少年意氣,不忍見那家人絕望痛哭,才去追查他,好容易查到,他勢單力薄打不過顏新飆的層層護衛。
在他精疲力儘,再次尋找到顏新飆藏匿之處的時候,卻發現人去樓空,裡邊隻有被蹂躪而死,形狀淒慘的糧商的女兒。
這是顏新飆對他的挑釁,他故意的,從那時,他就給顏新飆放了一句話,彆叫他見到他,見到他,他就叫他死。
一次次,從失敗再到顏新飆每次見他,都要見血,顏新飆可是顏家的獨苗苗。
今日,他竟然敢碰到袁瀅雪的胳膊,他也配!
鐘誠略知道蕭瞻與顏新飆的恩怨,所以他一字也不敢多說,不懂他人心結,一廂情願叫人放下來,多可笑。
袁瀅雪離開了,一路上,麵無表情,她在想著,顏新飆終於出現了,他也發現了她,那麼,她該叫他怎麼死呢?
元宵節過去了,這年就算過去了。
二月的時候,袁瀅雪在蕭瞻的掩護下,將兩處煤礦以八十萬的銀子賣給了特意前來與她協商的錢家二老爺。
錢家二老爺大喜過望,在無意中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還花費好一番功夫,才不叫人知道這個事。
這可是煤礦啊。
袁瀅雪拿到了錢,轉手將聚賢錢莊的錢取出二十萬,總計一百萬給了魏九郎。
魏九郎便以一百五十萬的本錢,入了蕭瞻的海運大業。
三月的時候,錢家前來給袁春芳下定,袁府熱熱鬨鬨了一回。
朱氏與袁喜梅袁喜蓮母女三人,識趣的沒有敢去泰德堂湊熱鬨。
遠處歡聲笑語,和風堂這裡,雖然天氣還暖,袁喜梅還是覺得渾身發冷。
她看著一旁的剪子,她已經想了好久了。
朱氏端了湯藥進來,一眼就看到了袁喜梅正在用剪子絞頭發,頓時嚇的喊叫起來“梅兒,你要做什麼?!”
袁喜梅看向朱氏,流淚道“反正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與其叫父親把我賣了,不知道死活,可能過的連大姐都不如,我不如剪了頭發,當姑子去,起碼能在尼姑庵裡自由自在的活一輩子。”
朱氏手一顫,差點打翻了湯碗,急忙將托盤推到一旁同樣嚇呆了錢嬤嬤手裡。
她撲了上來,一把搶過了她手裡的剪子,哭道“你要出家當尼姑,你有沒有想過,娘可怎麼辦,你們一個個,怎麼都這麼不省心,你要當穀子,不如先勒死我,反正你們沒了,娘也不想活了。”
“娘。”袁喜梅哭一聲,撲倒朱氏地懷裡不停地抽泣著“我該怎麼辦啊,嗚嗚……”
朱氏流著淚,說不出話來,她們母女沒有出路。
錢嬤嬤在一旁低下頭,將湯碗往袁喜蓮屋裡送去,突然就見到門縫裡一雙黑漆漆的眼睛,一個哆嗦,差點就將湯碗掉在地上“三,三姑娘。”
門縫裡的眼睛退了進去,門打開了。
錢嬤嬤卻腿肚子打顫,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斷了進去。
袁喜蓮的屋子裡,到處灰撲撲的,一點兒女孩家鮮亮的顏色都沒有,當初的三姑娘,多喜歡穿紅色的。
看到那賤人生的袁喜棠穿著海棠紅的衣裳,三姑娘就不喜歡紅色了。
送了藥進去,錢嬤嬤便忍不住走出屋子,出了門才放心地喘一口氣,坐在廊下,抬頭看天,忍不住地又歎了口氣。
屋裡頭,朱氏摟著袁喜梅消瘦的肩膀,心裡一陣酸楚,女兒都瘦了。
“娘,我們……就隻能這樣了嗎?”袁喜梅目光呆呆地說道。
朱氏手指顫了顫,目光緩緩地變了,她肯定的說道“不,我們不會繼續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