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權謀之嫡女榮華!
王妃不禁生氣了“緋音,我跟你說話你,你在想什麼?”
季緋音被姑母嗬斥了一下,忙回過神來,嘿嘿笑著“沒想什麼,就是,就是聽著袁惜嫻來了,想起來她家裡那個原配嫡長女,叫袁瀅雪的,可有意思了。”
看著侄女兒十六歲了,還一派天真無邪的樣子,平王妃便有些頭疼,她抬手扶了扶額頭。
季緋音忙站起了輕輕地替她揉按著“姑姑,我都長大了,你就不要再為我操心了。不管什麼事兒,我,我心裡也有數的。”說心裡有數,臉上卻明明白白寫著逞強,飄忽的眼神也似是在告訴平王妃,她完全就沒有領會到她的苦心。
平王妃歎一口氣“我累了,想歇息一會兒,你去玩吧。”
季緋音隻得哦了一聲,領著丫頭出去玩兒了。
平王妃看著她跳脫的背影,不禁有些惆悵,以緋音這樣性格的女孩要是嫁給了周琰的話,薛側妃那樣的人成了她的親婆婆,會不會被吃的骨頭也不剩?
可是,她們得為了季家。
如今太子明擺著已經被皇上忌憚了,王爺深受寵愛榮登大寶的呼聲日益高漲,就算不是這個,緋音也必須成為平王府下一任的女主人。
季緋音開開心心來到花園子裡玩的時候,正巧的就在池塘邊看見了袁惜嫻與安平郡主,便笑著抬手打招呼“哎,袁大姑娘好呀。”
袁惜嫻正和安平郡主頭碰頭地笑著說悄悄話,就聽到了季緋音的聲音。
如果這平王府有她不想見到的人的話,就隻有這季緋音了。
安平郡主臉上露出不悅來,還得轉過頭,對季緋音露出燦爛的笑來“季表姐,你來了?剛才我還想著叫你一起來玩兒呢,想著你要陪著母妃說話,一定沒空的,就沒叫人去請。”
季緋音笑著過來,挑眉看著安平郡主,然後左右看看,等沒人看見,便衝她說“安平郡主,我知道你討厭我討厭的不得了,你直說就是,用不著做這些無用功給我姑姑看。”
安平郡主一張笑臉,頓時拉了下來,扭過頭“哼,你知道就好。”
要不是為了不惹王妃的討厭,她一點也不想看到季緋音,每次她來,就把王府當成她自己的似的,指指畫畫,還對她出言不遜,實在太可惡了。
袁惜嫻忙拉了安平郡主一下,不悅地向季緋音說“安平郡主她也是好意,季姑娘為何總是挑剔她,難道與人為善,也錯了嗎?”
季緋音手裡還拿著剛才掐的一朵粉紅色的花兒,她揪著花瓣兒玩,看著袁惜嫻“與人為善?真是好笑,與人為善,也得是打心眼裡願意與人為善的人,說出來的話才叫人喜歡的,像你們這種裝模作樣,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人,也好意思說自己是願意與人為善的人?”
季緋音在諷刺她,袁惜嫻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心裡很是氣惱,說不過,她受委屈,說過了,彆人也一定會說她和季緋音一樣的尖酸刻薄不饒人。
母親自小就教導過她,她的形象,必須是和順安靜又大氣的,這樣才是郡王妃的風範。
“季緋音,你太過分了吧,我要去給母妃告狀!”安平郡主生氣地說道。
季緋音翻了一個白眼“你告去吧,就是不知道我做了什麼?”
“你,你罵人?”安平郡主指著她。
季緋音眼珠子轉了轉,撅起嘴巴“我罵人?我罵什麼了?”
“你。”安平郡主也說不出話了。
季緋音其實沒罵人,隻不過她們三個說話不投機罷了。
安平郡主幾乎要哭起來,每次每次季緋音來了,總是這樣欺負她。
幾個人似乎在吵架,不遠處相伴說話的和安郡王和韓墨便走了過來。
此刻陽光正好,後花園子裡百花盛放,大好的春景與鮮花,幾個少女不賞花,而是在鬥嘴,就太可惜這一片美景了。
韓墨先出了聲“表妹。”
他俊秀的臉上露出生氣的神色來。
季緋音正得意自己說的袁惜嫻和安平郡主啞口無言,就被表哥給嗬斥了一聲。
“快向郡主和袁姑娘道歉。”翰墨說,他很生氣,為什麼表妹總是這樣一幅驕縱的樣子,太丟人了。
季緋音轉頭看著韓墨,他旁邊站著和安郡王,正笑著看她,聽到韓墨斥責她,還笑著勸了一句“她們女孩子之間玩鬨鬥嘴,都是常有的事,韓兄弟也太認真了。”
韓墨卻拱手行禮,畢恭畢敬地說“多謝殿下寬宏大量,隻是郡主到底是郡主,舍妹不可太過莽撞了。”
季緋音看著韓墨為了她,在和安郡王麵前低聲下氣的賠不是,便漲紅了臉,向和安郡王說“不管我表哥的事,不用他替我賠禮。”
說著,便轉頭看著袁惜嫻和安平郡主,她眼紅紅地說道“是我的錯,對不起了,行了吧。”說完,便哭著轉身去了。
季緋音哭了,安平郡主卻樂了,高興地拉著袁惜嫻的手“看看,看看,季緋音她哭了,真是好笑。”
韓墨的眼神略過安平郡主,落在袁惜嫻的臉上。
袁惜嫻正無奈地勸著安平郡主“郡主,她都哭了,怎麼還能繼續笑話她,以後季姑娘就更不願意和我們一起玩兒了。”
和安郡主看到季緋音哭著跑了,頓時一愣,一貫溫和的眼神,突然變得冷酷了起來,涼涼地看了一眼安平郡主與袁惜嫻。
安平郡主心大,哼了一聲,轉開眼神“是她先欺負我的,何況,我也不喜歡跟她一起玩兒。”
袁惜嫻心裡卻是一緊,郡王為何像是生氣了的樣子,她不禁心裡有些懊惱,急忙向韓墨說道“韓公子,請韓公子趕快替我們去向季姑娘解釋下,我們沒有欺負她呀。”
袁惜嫻著急了,白皙粉嫩的臉蛋浮現出薄薄一層紅暈,比平日見到的更加嬌豔美麗。
韓墨眼神便不由自主地低垂向地麵,斯文有禮地說“舍表妹是孩子心性,袁姑娘要是擔心王妃知道會遷怒你們的話,其實大可不必,舍表妹也很懂事,走不到王妃的院門口,她就不會再哭了。”
王妃身子骨一向不好,季家的人恨不得把王妃當做玉雕的人,輕輕一碰便要受傷,季緋音自小伴在王妃身邊長大,也是很心疼季王妃,等閒鬨心的事情,絕不會在王妃麵前提及。
袁惜嫻便放了心,隻說“我還是心裡過意不去,對不住。”
說著,向韓墨行了一禮“請韓公子待我向季姑娘賠罪。”
韓墨連忙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