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權謀之嫡女榮華!
袁瀅雪在想事情,門外頭采芹不由地埋怨采菱“你剛才吃了迷幻呀了呀,說什麼胡話呢,太太也是你能抱怨的?”
采菱懊悔的恨不得時光倒流,她一定不會說的“我,我也後悔了,可是我說也說了,我現在可怎麼辦啊。”
說著,就急哭了。
兩個丫頭一臉愁容的不知怎麼辦,院門口急匆匆跑過來一個人“采菱,采芹,你們姑娘呢?”
采菱和采芹兩個回頭去看,竟是老太太屋裡的水晶,驚慌失措的樣子,兩個人也不由都提起心來。
“我們姑娘在屋裡呢,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采芹忙迎上去問。
水晶眨巴著眼睛,以為自己做夢,但是這事情是真的呀。
她顧不得搭理采芹,一頭衝進了屋子裡,衝著袁瀅雪就說“姑娘,不得了了,皇宮裡頭來人了,是一位小公公,說皇後娘娘宣你進宮去呢!”
聽了水晶動靜,紛紛圍上來的暖香塢的奴婢們,全都驚呆了。
對於她們來說,皇後娘娘,那可是天上的月亮一般,可望不可即的,尊貴顯赫的存在,身為女人最至高無上的地位,便是這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
她同樣穿著黃袍,帶著鳳冠,還能與皇帝坐在一起,接受全天下人的仰慕與敬畏。
天啊。
暖香塢的嫡小姐要進宮見皇後娘娘了,這消息風一陣的傳遍了袁府大大小小的院子,袁府上至主子龐老太太,下至灑掃的粗使婆子,包括寂靜無聲的和風堂,關門閉戶的秋楓院,全都知道了。
泰德堂裡,薛氏頂著一張僵硬帶笑的臉,正在和長春宮的小福子公公寒暄。
龐老太太坐在羅漢榻上,卻坐立難安,看著眼前的小太監,也覺得似乎沾染了皇後娘娘身上的仙氣與金光似的,叫她又激動又害怕。
袁春芳兩眼放光地看著袁瀅雪走進門來,她立刻站起來,正要跟袁瀅雪說幾句好話,也帶她進宮見見世麵,這都足夠後半輩子跟人炫耀的了。
就見袁瀅雪走進門來。
小福子公公也眼見著了,從門口走進來一個眉清目秀、唇角帶笑的少女,她上身穿著淺紫色繡白玉蘭花的短孺,下著淺藍色瀾裙,氣質溫婉,如撲麵而來的暖陽,春夏輕輕襲來的微風,叫人不由的心生親近之意。
“見過老太太,見過薛夫人。”先向老太太行了禮,再見過了薛氏。
小福子聽著這稱呼,不由地看一眼薛氏。
薛氏臉色是可看得見的尷尬與著惱。
龐老太太不顧薛氏的臉色,忙向袁瀅雪說“皇後娘娘選你進宮呢,你這穿的什麼,還不快點回去重新打扮了,頭上也太素淨了,多戴些首飾……”
薛氏頓時打斷了龐老太太的話“我看就很好。”
說著,親熱地伸出手,扶著袁瀅雪兩隻胳膊打量著,猶如看待的是自己的孩子一樣“很好了,我們這是一般人家,打扮的略比平時莊重寫就夠了。”
袁瀅雪點點頭“是,夫人。”
薛氏眼神閃了閃,在外人麵前也挺會裝樣的。
龐老太太還要說什麼,袁春芳也急了,但是小福子公公卻是不等人的。
又不是出遠門,用不著長篇大論的說廢話,皇後娘娘是能怠慢的嗎?
薛氏親自帶著袁瀅雪上了馬車,一路在車裡說著宮裡的忌諱,叫她小心,直至宮門口,才親眼看著袁瀅雪帶著彩雲進了皇城。
她的臉頓時沉了下來,命車夫“回府。”
其實她恨不得立刻去平王府與大姐薛側妃商議,可是又怕有心人在背後盯著她。
薛氏回到袁府的時候,袁惜嫻已經在明心堂等著了。
“珍兒睡了沒?”她先問了最活潑的小女兒。
彩霞忙上來說“剛哄著睡了。”
袁惜珍精力充沛,大早上就會醒,然後晌午不管什麼季節都會睡一個午覺。
薛氏點點頭,便擺手叫彩霞等人出去了。
袁惜嫻目光才看向薛氏,臉上帶著與年齡不符的漠然“娘,你覺得蕭皇後叫袁瀅雪進宮是為了什麼事?”
薛氏臉色同樣很難看,她考慮的也女兒考慮的東西完全不一樣。
“誰知道呢,得等她回來才能知道。”
袁惜嫻冷笑了一聲,轉開眼神低頭把玩著一塊玉佩“她就是回來,我們腆著臉笑著問她,她也不一定告訴我們。”
薛氏想起袁瀅雪,咬牙切齒起來“這個禍害!”
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們袁家找麻煩,不說袁瀅雪這般精明的,就是袁有德這種沒腦子的,也知道袁府是在平王的這艘船上。
袁瀅雪,她為什麼就得一直跟蕭家拉關係,如今,竟然去見了蕭皇後了。
蕭皇後雖然不受皇帝的寵愛,可是,她背靠著安國公府,權大勢大,皇帝治理朝政,與安國公有關係的都要顧忌著安國公的臉麵,蕭皇後她在後宮裡不受寵,可誰小看過她?
突然的,薛氏想起了什麼,後背頓時驚起一陣冷汗來。
太子出事,可是,大鄴國皇位繼承人的順序都是嫡子為先,沒有嫡子才論長子。
蕭皇後還生育了一個如今九歲的七皇子周景。
薛氏神色不安起來,沒有注意到袁惜嫻已經出去了。
一家綢緞鋪子裡,袁惜嫻坐在雅室裡,看著擺滿了桌麵的綾羅綢緞,她似乎在挑選著自己喜歡的顏色,隔著一坐屏風,裡邊早早坐了一個等待她已久的人。
聽到裡間那人說的話,袁惜嫻撫摸一匹秋香色綢緞的手,驀然停住。
她沉重地閉上了眼睛,覺得渾身無力地將雙手摁在桌子上“為什麼會這樣?我不是告訴過你,一定不能叫她嫁給和安郡王的嗎?”
裡邊的人頓時站起身來,焦急的要繞過屏風,卻又退縮了。
他滿臉擔憂,又急切地說“她那會兒已經落水了,眼看著不就救不行了,隻是沒想到,都成了那個樣子,沒幾天竟然就恢複了身體。也不知道那個袁瀅雪跟她說了什麼,本來她已經動搖了,那天卻突然堅定了這個念頭。”
袁瀅雪?
袁惜嫻發現自己遠遠小瞧了這個袁瀅雪,不吭不響,看著不太出門,不與京城任何一家的名門小姐來往,卻偏偏對與她利益相關的人影響這麼大。
“那季緋音她沒有腦子嗎?和安郡王根本就不喜歡她?她嫁過去做什麼?守活寡嗎?”袁惜嫻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的冷酷。
“……我不知道。”他也很頭疼,語氣裡充滿了困惑。
袁惜嫻聽到他說我不知道,就將惱恨的目光看了過去,隻是隔著屏風,裡邊的人瞧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