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權謀之嫡女榮華!
“老爺?老爺——”不知藏在哪裡的貞姨娘,連滾帶爬地跑過去。
可是不管貞姨娘在怎麼叫,袁有德都沒有睜開眼睛。
“兒啊——”龐老太太一聲尖叫,眼皮子一翻,就倒了下去。
袁有仁和袁有才兩個急匆匆回來的時候,就麵對著一屋子女眷哭的哭,訴苦的訴苦,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從頭說。”他喝住又氣又怒,嘴裡隻管亂七八糟抱怨家裡鬨翻了天的薛氏,叫她從一開始鬨的時候說起來。
薛氏看他滿麵怒容,才勉強收斂心神,說了起來。
大夫已經請了臉,說是袁有德不敢輕易挪動,恐是腦子裡有淤血了。
龐老太太做主將袁有德抬到了朱氏的床上去,這裡是和風堂最大的屋子,布置得還像個主人的樣子。
屋裡,直到大夫走了,龐老太太守著昏迷不醒的袁有德,還是哭個不住。
“這殺千刀的婆娘——”
“她就是一個喪門星,敗家的婆娘——”
“我兒要是真出了事,我饒不了她。”
說著,龐老太太抬手指著朱氏躺的偏房裡,手臂亂舞,歇斯底裡,幾乎瘋了的樣子。
“娘,你消消氣。”
一旁袁春芳幾次勸解都沒用,索性不耐煩地坐著皺眉頭。
袁瀅雪看事態平息了下來,就直接帶著采菱連霧等回暖香塢去了,老太太的哭聲聽著十分的聒噪。
袁瀅雪喝了口安神茶,剛才和風堂那場鬨,實在吵得她頭疼。
擱下茶杯,她問連霧“依你看,大老爺這次摔倒,可嚴重不嚴重?”
連霧應道“不嚴重,好了今兒晚上就醒了,就是不好了,明兒也能睜開眼。”
袁瀅雪點頭,心想,隻要袁有德能醒來,就還能接著找袁有德麻煩。
“還是盯著咱們袁大人吧,看他是怎麼個章程。”她好笑道。
袁家人沒進京的時候,袁有仁的心思隻用一心放在官途上,等袁家人進了京城,十分的心思得有八分擱在家務事上,平白眉心的皺紋都多了兩道。
和風堂的大門,因為瘋子袁喜蓮砍人的事,再次鎖緊鐵鏈。
屋裡頭,朱氏渾身骨頭都在疼痛,一張臉滿是被毆打後青紫,腫的麵目全非。
龐老太太恨她,薛氏怕丟人,竟是無人想過給她請個大夫來,一瓶藥膏也無。
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雙渾濁的眼睛看著床帳的頂端。
袁喜梅眼淚就沒斷過。
“娘,我們可怎麼辦?”
朱氏眨了眨眼睛,她剛才情不自禁地想起當年在河西村的日子,袁有德表麵上自語是一個讀書人,私底下經常對她動手,龐老太太當聽不見。而她出門怕丟人,也不給彆人說。
這都過了十多年,今日是第一次被打的這麼狠,袁有德是想要打死了她,再虐待她生的女兒。
袁喜蓮在一旁玩著肩膀上的亂發,聲音很沙啞“大姐可真是好大姐,從前娘對她那麼好,給了她多少私房錢,貼補了李俊生多少的金銀,剛才娘被打的時候,她跑的倒是快。”
朱氏眼珠動了動。
袁喜梅心裡不舒服,忍不住說“是家寶跑了,她著急……”
“嗬嗬。”袁喜蓮眯著眼睛,眼底閃現出冷光來。
朱氏一下子看在眼裡,不由的伸手拉住她的手“你大姐,我權當白養了她,我們的仇人不是她。”
袁喜蓮譏諷地一笑,轉開臉去。
夜深了,眾人都分散離去。
龐老太太不放心,留了水晶在和風堂伺候袁有德,水晶百般不情願,也不敢違逆。
還有便是貞姨娘在老太太跟前貼熱臉,願意留下來照顧老爺,袁喜棠自然也不放過這次露臉的機會。
龐老太太誇了她們娘倆幾聲,才走了。
夜深了,水晶和貞姨娘都扛不住,一個在床頭,一個在椅子上都閉上了眼睛,隻有袁喜棠將兩人看了看。
此刻屋裡沒有旁人,她悄悄的伸過手,在袁有德懷裡找了找,就從他懷裡拉出一隻淺灰色的錢袋來,往裡頭找了找,掏出了兩張銀票,略看了看,每張都是一百兩的,心裡一喜,便放進了自己的荷包裡。
隨即,將空了的錢袋子在蠟燭上點燃了,很快,就燒成灰燼。
沒注意到一個黑影飛快地進入到朱氏母女所在的偏房裡。
屋子裡突然多出一個人來,朱氏等人還愣了一愣,瞪大了眼睛。
在袁喜梅反應過來要尖叫的時候,眼前寒光一閃,冰冷的刀刃就貼在了她的脖子上,衝到喉嚨口的尖叫,她混著唾沫咽了下去。
連霧這才收了匕首,摘下了麵罩。
“是你。”朱氏掙紮著要起來。
袁喜蓮眼珠子打量著連霧,沒旁的反應。
連霧想起來時袁瀅雪的叮囑,涼涼的眼神將朱氏母女都看了看,便說“看來都好好的,那麼,我就回去了。”
說著,便要走。
朱氏眼睛立刻瞪大,不顧渾身劇痛撲了上去,直接從床上撲到了地上,她壓低聲音,焦急挽留“姑娘留步!”
連霧從善如流地停下了,轉回身“太太有什麼交代?”
朱氏在兩個女兒攙扶下,坐回床上去,她身體太虛弱了,勉強靠在床柱上“求你們姑娘救命。”
這次袁有德要是醒來了,她們母女可就真的全完了。
今日要不是她拚死不從,她的梅兒就要給帶走了,什麼老婆的,明明就是一個不知根底、來路不明的人。
沒有三媒六聘,連麵都不露一下,收拾了包袱就走。
連個妾都不是,外頭買個丫頭都不是這樣的。
想到這裡,朱氏眼都恨的血紅。
“這話說的,你想叫我們姑娘怎麼做?”連霧問。
朱氏一瞬間茫然了,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