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的機會就在眼前,要是還瞻前顧後,那他還算什麼男人!
大長老眼中厲色一閃,跪在地上道
“公子見諒,並非小的們陰奉陽違,實在是事發突然,那些娘們,咳……
姑娘們受了驚嚇,小的們也是怕她們在公子麵前失了分寸,這才讓她們在家中整理儀表,很快就會過來集合。
況且留在家中的是極少數,絕大部分已經在此集合,必有牽涉其中的人,公子若是不介意,可以先行詢問,小的馬上就讓人去召集其他人。“
聞言,莫穗穗心中一驚,
“大長老,穗穗所言句句屬實,您這是在懷疑穗穗嗎?”
莫穗穗眼中含淚,看向身旁的阿虎,臉上寫滿委屈二字。
自己的女人在外麵受委屈,他卻護不住,阿虎覺得自己的男性尊嚴被挑釁了。
這個南公子,要不是他是主族的人,自己才不會這麼畢恭畢敬。
還有大長老也是,聯合有琴族幫助豢女逃跑,這種事情有什麼可盤問的。
要他說,就應該直接把呼米黎她們兩個抓起來,嚴刑拷打,不信她們不老實交代。
這麼想著,阿虎連大長老也埋怨了起來,臉上浮現些許怒意,將莫穗穗拉到身後,
“大長老,穗穗一向單純,她說如此,事實必定就是如此。您這樣,豈不是不給我阿虎麵子?”
阿虎是武士隊隊長,天生神力,還隨著一個流浪武者習過武,是村寨功夫最好的,大長老平日也不太敢招惹他。
但他就是腦子不太好使,是個莽夫。還是個被女人迷了眼的莽夫。
大長老心中暗罵一聲,臉上卻帶著和藹的微笑道
“阿虎,叔不是懷疑你家穗穗。穗穗自己也說了,她隻是聽到了幾個詞,沒有聽清楚,要是誤了南公子的大事,我們都護不住她。不如問一問當事人,也好了解事情真相,讓南公子為大家做主。”
阿虎覺得大長老說的也有道理,看向莫穗穗,囑咐道“穗穗,委屈你了。”
莫穗穗咬了一下嘴唇,拿定了主意,搖搖頭,沒再做聲。
見狀,蘇竹知道她已經有了決定,歎了口氣。
被大長老一摻和,其實事情發展已經不在莫穗穗的掌控之中了。
她選擇作壁上觀,也怪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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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見她如此善解人意,在外人麵前給自己長臉,越發覺得委屈了她,抱拳對“南公子”道
“公子,穗穗自幼體弱,六年前更是留下了病根,她已經跪了許久,小人擔心再跪下去,寒氣入骨……”
“南公子”嗤笑一聲,
“彆說隻是讓她跪著,本公子就是讓她死,她也得謝恩。不過……六年前落下的病根,本公子倒是有所耳聞。
六年前,莫雨族南盟有個村寨被我族攻破,聽說有個長老之女,為了活命,當眾獻身跪|舔,彆不就是你吧?
哎?不是說最近有琴族正在攻打莫雨族嗎?你怎麼還有心情多管閒事呢?”
莫穗穗聞言,猛地抬起頭,看向“南公子”。
“怎麼?你不知道?”
“南公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莫穗穗強迫自己低下頭,攥緊了拳頭,指甲掐進了手心裡。
她不明白,為什麼“南公子”對她有那麼大的惡意。
“六年前我嫁給阿虎之後,就很少和家人聯係了,他們現在如何,穗穗並不知情。”
莫穗穗嗓音乾澀,聽起來竟有些像是哽咽。
阿虎瞬間放下了心中泛起的疑惑,手掌輕撫她的後背,以示安慰。
“南公子”笑了笑,
“行了,你們都起來吧。免得有人覺得我仗勢欺人,欺淩弱小。”
眾人“謝公子。”
南公子又恢複了頤指氣使的樣子,指著大長老道
“那個誰,就你,那個老頭,大長老是吧,去,領著這個女的,找出那些忠心耿耿、沒被蠱惑的人,帶過來,本公子要親自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