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珍雄赳赳氣昂昂的就去了。
紀榮月被請到了一處偏廳裡,她報出身份,趙家下人不敢怠慢,就把她引進來,又派人去請示主子。
此時此刻,紀榮月又找回了一點側妃娘娘的派頭,指使著趙家下人服侍她梳妝打扮,總算是收拾出一個人樣來。
下人們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便都聽了這個“側妃娘娘”的安排。
趙寶珍進了偏廳,盯著紀榮月看了半晌,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紀家三小姐。
從前她也見過紀榮月幾麵,每一次都是珠光寶氣,頤指氣使的派頭擺得比嫡女還足,哪像如今這般落魄。
趙寶珍忍不住笑出了聲,“喲嗬~側妃娘娘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啊!二皇子還在圈禁,你不好好伺候二皇子,跑到趙家乾什麼?”
紀榮月剛剛狼吞虎咽完了一盤糕點,總算是填飽了肚子,她端著茶杯,本想做出品茗的美態,不一小心就把一盞茶喝完了。
她示意旁邊的丫鬟倒茶,丫鬟翻了個白眼,小姐顯然不待見這個什麼側妃,她才懶得伺候!
紀榮月狠狠的剜了丫鬟一眼,卻也不敢在趙家發火,隻能自己起身倒了一盞茶,囫圇吞棗的咽了下去。
她感覺自己終於活過來了,微微仰著頭,硬拗出皇子側妃的派頭來。
“二皇子隻是暫時禁足,遲早會出來的,我乃皇子側妃,回紀家省親也是應該的,我剛從紀家出來,路過趙家,特來尋你。”
趙寶珍嗤笑一聲,絲毫沒有給紀榮月留臉麵。
“二皇子什麼樣我不知道,但你肯定進不了紀家的門,少在本小姐麵前裝模作樣,喪家之犬罷了,本小姐倒是要聽聽你能狂吠出什麼東西來?”
“你……你放肆!你敢罵我是狗?”紀榮月氣得不輕,恨不得撕爛趙寶珍這張嘴。
再看看趙寶珍白裡透明的麵容,華麗的衣裳和頭飾,恨意和嫉妒交織在一起,幾乎把她逼瘋。
“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一個孤女,等趙尚書去了,你無依無靠,還不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你以為孔良真的喜歡你嗎?他隻是想借著你爹往上爬,他就是覬覦你的家產,等著吃絕戶,你被人騙了還沾沾自喜,自以為撿到寶了,啊呸!你也就配撿我不要的東西……”
砰的一聲響,熱騰騰的茶壺砸在了紀榮月頭上,滾燙的茶水混合著鮮血滑落下來,紀榮月的身體晃了兩下,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啊!”翡翠發出了一聲尖叫,即刻過去抱住了小姐的手,大呼小叫道“快快快!快請大夫,小姐您也太莽撞了,什麼大事非得親自動手,傷了可怎麼辦?”
“夫人要是知道了,一定會罵奴婢沒有照顧好小姐,以後這種粗活您千萬彆碰,讓奴婢來,奴婢打人可凶了!”
趙寶珍被翡翠吵得腦瓜子疼,一把捂住了翡翠的嘴。
“彆吵吵,也彆驚動父親母親,我好得很!你再嚷嚷一句,我就扣你的月錢!”
翡翠瞧著小姐的手完好無損,也鬆了一口氣,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用力的點頭。
趙寶珍把人打暈了還覺得不解氣,她踢了踢地上的紀榮月,冷笑道“彆裝死,什麼狗東西,也敢在我麵前挑撥離間!”
“若你誠心來找阿良道歉,說不定我還能大發慈悲給你一條活路,現在嘛,你自己找死,那我便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