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美人福孕連連!
梁晚舟遺傳了老侯爺高大的體格,他逼近的時候特彆嚇人,紀雲歡緊張的往後退,直到退無可退,身後就是床榻,她便用力的推了梁晚舟一把。
“不……不必了,今日之事我不會追究的,我讓詩琴去請許大夫的徒弟,宛姨娘定能平安無事,侯爺請回吧。”
紀雲歡的額頭滲出了一層冷汗,前一世梁晚舟不肯碰她,她也拉不下臉麵去跟一個妾室爭寵,兩人之間從沒有夫妻之實,梁晚舟怎麼忽然就要宿在她這裡了?
她一點都不想伺候梁晚舟,她嫌臟,她覺得惡心!
梁晚舟被推得一個踉蹌,卻低低的笑出了聲,看到紀雲歡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他的心情瞬間就好了起來。
“夫人不必害羞,這半年是本侯冷落你了,日後隻要你溫柔和軟些,多跟宛娘學學,本侯自然疼你。”
梁晚舟文不成武不就,但製服一個弱女子足夠了,這便是體型差異帶來的絕對力量。
“啊!”紀雲歡驚呼出聲,她跌坐在床上,手腕被梁晚舟抓得生疼,可她掙脫不開,隻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淡漠道
“我學不來宛姨娘那般做派,侯爺若是喜歡,該去西廂房才是,宛姨娘落了紅,但身邊的丫鬟個頂個的出挑,也能伺候侯爺。”
“隻是侯爺也該愛惜身體才是,少去青樓酒肆,外麵不三不四的人就不要沾了……”
紀雲歡看見了梁晚舟眼中的怒火,更加挑著梁晚舟不喜歡的話說。
“侯爺空有爵位,卻沒有實職,眼下老侯爺餘恩尚在,軍中本該有侯爺的一席之地,可侯爺卻沒有繼承老侯爺的勇武和智謀,武功也隻是平平,去了軍中三日就回來了。”
“侯爺想從文,如今也隻是個秀才,連舉人都沒考上,即使不走科舉之路,要承蔭入仕,侯爺也該勤勉些,考中舉人才是,侯爺這麼差的學問,讓我如何替侯爺籌謀職位?”
“你……”梁晚舟怒火中燒,狠狠的甩開了紀雲歡的手。
紀雲歡順勢倒在床上,轉動了一下生疼的手腕,心裡卻鬆了一口氣。
詩琴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她既希望夫人能跟侯爺好,又替夫人覺得委屈,夫人明明是不願意的,方才她差點就要拿花瓶砸侯爺了。
詩琴把紀雲歡扶起來,紀雲歡不敢再待在房間裡,逼仄的空間讓她覺得恐懼,她怕梁晚舟再撲過來。
主仆兩人出了屋,站到了東廂房的廊下。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對麵西廂房燈火通明,一個身著紅衣的小丫鬟跑過來,跪在紀雲歡身前,大聲道
“宛姨娘暈過去了!求夫人開恩,將千年人參拿出來給姨娘治病吧,奴婢給夫人磕頭了。”
梁晚舟也追了出來,方才紀雲歡那一番話已經徹底激怒了他,他最討厭紀雲歡的說教,最恨紀雲歡看不起他!
“不就是一根人參,本侯做主,拿去給宛娘用。”
小丫鬟立刻就要往夫人的屋子裡衝,不等紀雲歡吩咐,詩琴便眼疾手快的攔住了小丫鬟。
“放肆!夫人的屋子,也是你能隨意擅闖的?滾遠點!”
紀雲歡站在門口,冷笑道“千年人參可是保命的東西,不過是流了點血,用些桂圓紅棗養著就行了。宛姨娘對自己下手肯定是知道輕重的,斷不會傷了自己的根基,那血是不是真的還不一定呢。”
梁晚舟怒火更盛,“毒婦!宛娘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本侯饒不了你!”
從前看到梁晚舟這般暴怒,紀雲歡肯定會退讓,今日她反而火上澆油,譏諷道
“不過是個買來伺候人的玩意,就算抬了姨娘,也是個賤妾,就算我真的處置了她,侯爺又能如何?”
“老侯爺同家父交好,兩家才定下娃娃親,你風流成性,老侯爺在世的時候管束著你,因為他知道,侯府內宅若是亂糟糟的,這門親事鐵定成不了。”
“老侯爺走了之後,宛娘就冒出來了,她是揚州瘦馬,本就是養來討好男人的,她對你了如指掌,事事都能說到你心坎上,哄得你冒著得罪紀家的風險也要抬她進門。”
“梁晚舟,我知道你很蠢,但我沒想到你這麼蠢,你看不出她彆有用心嗎?看不出她心中藏奸嗎?今日之事,你還相信她是無辜的嗎?”
梁晚舟壓根就聽不進去,他早就受夠了父親,事事管著他,他一個男子,三妻四妾又如何?憑什麼他屋子裡就不能有幾朵解語花,不能有幾個美嬌娘?
所以父親去世之後,他就更加變本加厲的玩樂,新婚當日抬宛娘入府又如何?紀雲歡已經嫁過來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紀家不可能不顧臉麵再把人抬回去。
梁晚舟目眥欲裂,咬牙切齒道“你……你放肆!本侯想抬誰進府就抬誰進府,你就是對宛娘有偏見,她身世淒苦,才流落風塵,染了塵泥,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子,比你這個毒婦好一萬倍!”
紀雲歡往後退了幾步,握緊了手裡的簪子,若是梁晚舟再發瘋,她不介意戳梁晚舟幾個窟窿。
男子真是可笑,一邊想拉著青樓女子從良,一邊又想讓正妻學妓子的做派。
這世道確實有許多女子走投無路,入了風塵,若宛娘當真淒苦可憐,安分守己,她也不在乎家裡多一張吃飯的嘴。
可宛娘是二皇子養的探子,上一世她為了侯府,為了梁晚舟,堅決要把宛娘趕出去,最後宛娘走了,反而成了梁晚舟心頭的白月光,梁晚舟也因此恨上了她。
現在她可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紀雲歡淡淡一笑,“既然侯爺喜歡,那便留著吧,日後我再也不會提宛姨娘的半句不是,也不會再管束侯爺,侯爺想抬多少侍妾都行,我絕不多言。”
梁晚舟愣了一下,他在外麵確實有幾個心頭好,一直不敢往府裡帶,就怕紀雲歡鬨起來。
紀雲歡忽然這麼大方,看來是誠心悔改,想著討好他了。
“算你識相,本侯就算有再多的妾室,正妻之位還是你的,少跟本侯鬨騰,你乖乖的,本侯自然疼你……”
“侯爺~”宛娘被人扶著出來,這聲侯爺叫得千回百轉,把梁晚舟的骨頭都叫酥了。
“奴家醒來沒瞧見侯爺,還以為侯爺不要奴家了,侯爺~奴家心頭痛,您替奴家揉一揉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