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遠山凜,是異能特務科駐天人五衰的一枚小臥底。臨近聖誕節,為了我的美妙假期著想,我和費奧多爾·d正在基地裡熬夜加班加點趕工作。
這是我臥底生涯的第二個年頭了,沒想到我一個底層二五仔居然在天人五衰基地裡臥底了這麼長時間都沒被發現,我覺得我真是一個被上帝眷顧的幸運ex。
大概是日子過於安逸了,加上最近安吾前輩和異能特務科那邊也沒怎麼跟我聯係,我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簡直要無聊到長草。
不過最近的大霧總是很濃,費奧多爾跟我說因為環境質量很差,外麵能見度非常低,車禍頻發,讓我不要出門,但是他自己卻總是很忙的樣子。
我隻能坐在窗子跟前看著濃霧感歎道金山銀山,不如綠水青山。
群裡很熱鬨,西格瑪說今年如果事情能在年前都處理完的話,說不定可以回來跟我們聚一聚。果戈裡說他人在東歐,臭美地拍了很多自拍發給我,我用一張他的糊照了張表情包發過去,被他殘忍地拉黑了。
但是卻總是覺得有什麼忘記了。
腦海裡就像是被霧包裹了一樣,有一個地方就連我自己也無法踏足,朦朦朧朧的一片,就像是拉了黃色警戒線的禁區。
到底是什麼呢?
就在我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一個費奧多爾不在家的清晨,我家的門被敲響了。
我打開門,一隻肥肥的橘貓停在我家門前,爪子還維持著敲門的姿勢。
……夭壽了,這年頭居然還允許動物成精?
我正準備合上門,橘貓仿佛就意識到了什麼一樣地“喵喵”叫了起來,它用嘴扯著我的褲腿,把我往門外拖。
我蹲下來提著它的後頸把它拎了起來,看了看它圓溜溜的眼睛和肥肥的身子,覺得以它的體型而言應該不是流浪貓。
可能是誰家的貓走丟了。
可是這附近並沒有住人。
橘貓被我提在半空中,短短的四條腿劃水一樣溜了起來,我被它蠢萌的動作逗得忍俊不禁,於是準備出門帶它去找主人。
貓在我的前麵一溜煙跑得飛快,我也加快了步伐才能跟上它,到一樓大廳的時候它率先輕輕一躍攀上了門,用胖胖的爪子撥了幾下,鎖就開了。
我……????
我走過去順勢推開門,叉腰把它提了起來“說,你和太宰那家夥是什麼關係?”
橘貓委委屈屈地“喵嗚”了一聲。
門打開了,濃霧鋪天蓋地地朝著我們湧來,比我之前在屋子裡看到的更甚。
“……怎麼回事,”我打了個寒顫,摸了摸手臂,“總感覺下一秒就要進入裡世界了……”
我們在濃霧裡前行。
費奧多爾說得沒錯,這樣的天氣裡街道上的能見度低到可怕,讓我覺得簡直下一秒就有提著冒著火花的電鋸的修女在我的身後追著我跑。
突然,橘貓“喵嗚喵嗚”地叫了兩聲,從我的懷裡跳了下來,尾巴一甩就沒了蹤影。
我急急忙忙去追它,卻隱隱發現一個人影擋住了我的去路。
那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身形,她踩著高跟鞋,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街道上顯得格外突兀。
等她走近我的時候,我才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眼睛。
她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而現在,這個和我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女人在我麵前站定,高傲地揚起了下巴,一雙紅色的瞳孔冷漠又不屑地看著我。
下一秒,她舉起手裡的槍,對準了我。
“喂,你——”
我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她就開火。
我迅速拔槍,毫不客氣地反擊過去。可是根本就打不中。
我打不中她,她也打不中我,沒完沒了。直到最後,一枚從我的左後方斜射過來的子|彈擊碎了那個女人臉上的紅色水晶,我才得以脫險。
我鬆了一口氣,脫力地坐在地上,轉身一看。
赭發少年雙手一撐從粉色機車上跳了下來,朝著我走過來,嘴角彎起一個弧度,明明是在笑著的,卻總是莫名讓人有一種他在憤憤地磨牙的錯覺。
“嗚……”我當然還記得上次把他當槍使的事情,爬起來轉身就想跑,可是領口一緊就被他提了起來。
“凜小姐,”他眯著眼睛一邊咬牙一邊對我笑,“我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