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做皇後,就是尋常的出嫁,嫁的人她沒什麼印象,但絕對不是皇上。
這難道……也是夢?
沈鸞皺緊了眉,腦袋靠在冰涼的窗棱上使勁想,秦家大喜的畫麵,她是以觀禮人的身份出現,那段記憶裡也有秦家人,有秦戈,有今兒才見麵的廣陽侯夫婦,還有……曹瑾!
她是有什麼毛病嗎為什麼總出現自己嫁給曹瑾的記憶?為什麼她會對那種人記憶深刻,還都是不實的記憶?
“二少夫人,您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紫煙進屋看到沈鸞頭抵著窗棱,忙放下東西衝過來,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額頭。
沈鸞睜開眼睛“紫煙,我問你一件事兒,你好好跟我說說,一點都不要遺漏地說給我聽……”
……
紫煙口中沈鸞與曹瑾的關係,非常……難以形容。
她覺得沈鸞像是天生對曹瑾有防備和抵觸,對他從不假以辭色。
“那個曹瑾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好幾次還想著算計您,都被您見招拆招,您可厲害了。”
紫煙提到曹瑾還有些牙癢,“他最後還想害您,勾結惡人將您綁了去,若不是二爺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他活該被斬首!”
“他……真的被斬首了?”
“是啊,您還親自、親自去觀刑,可嚇人了!”
沈鸞垂下眼眸,所以,自己從頭到尾都跟這個人關係極差,她卻一直將他想象成與自己成婚的人?
這合理嗎?
紫煙察覺到沈鸞臉色的異常,小心地問“二少夫人,您怎麼了?”
“沒事,可能,就是最近有些累。”
沈鸞朝她笑笑,將話題引開。
……
傍晚的時候,秦戈回來,給沈鸞帶了她從前愛吃的秘製香酥豬肘,拿回來的時候還熱著,打開油紙包,秦戈塞了一小塊到她口中。
沈鸞嚼著豬肘,滿口生香,圓圓的眼睛眯成了彎彎的小月亮,“可是一會兒要吃飯了,現在吃這個等下該吃不下。”
秦戈又舉著一小塊,“那還吃不吃?我特意繞路去買的,好些人排隊搶了最後一個。”
“……吃。”
沈鸞將豬肘咬在口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秦戈,看得他十分受用。
兩人一塊兒吃了一半,到底沒敢吃飽,下人來傳話讓他們去用飯,沈鸞將還熱乎的豬肘讓紫煙趕緊分了,兩人換了衣衫去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