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鸞想在他麵前好好表現卻總是出錯,懊惱的情緒讓她無比焦躁。
畫麵一轉,她的臉上多出了一道長長的傷痕,幾乎要將她的臉割裂。
她痛不欲生,讓沈家提出了退親,此後,她再也沒見到過蕭然,隻偶爾,聽見他的名字。
沈鸞睜開眼睛,感受到自己在某個人的懷裡之後還怔忪了一下,隨即才反應過來,那是夢,她的臉沒有受傷,沒有嫁給曹瑾,她的夫君是秦戈,定北將軍。
“怎麼了?”
秦戈察覺到她醒來,手自然地拉過被子將她裹好,然後一把抱住,在她發頂親了親。
沈鸞的心安定下來,窩在秦戈胸口聽他的心跳聲,沉穩有力,一下一下,將聚集在她心上的陰霾敲碎。
“沒事,做了個夢。”
“夢裡可有我?”
“……有。”
秦戈高興了,蹭了蹭她的腦袋又閉上眼睛。
沈鸞靠在他胸口,黑亮的眼睛許久都沒閉上。
有他的,隻是那時候的秦戈,不過是她閨蜜的哥哥,僅此而已。
沈鸞有時候都弄不清那些夢究竟是不是夢,為何她夢到的都是同樣的內容,隻是不斷地更加清晰細致,連對話都栩栩如生。
可如果不是夢又是什麼?那些根本從來沒有發生過。
她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在秦戈安穩的懷抱裡重新陷入睡眠。
……
“二少夫人,鄭姑娘發落了大少爺院子裡一個侍女,鬨起來了。”
沈鸞晚上沒睡好,腦子沉沉的,聞言眉頭又皺了兩道,“怎麼就鬨起來了,不知道大哥不能被驚擾嗎?過去看看。”
鄭皎然也沒瘋了在秦賢的院子裡鬨,沈鸞到的時候,她麵前跪著一個侍女正在哭。
“我雖不是秦家人,也是秦家的客人,是賢大哥的好友,還發落不了你一個下人?”
沈鸞走過去“鄭姑娘怎麼生這麼大氣,是不是我們秦家招待不周,怠慢了姑娘?”
鄭皎然對沈鸞態度很微妙,白雲心會跟秦賢和離是她促成的,但她明顯對白雲心更上心。
不過如今秦家的瑣事都是沈鸞在管,鄭皎然嚴肅道“這個下人,在背後議論主子閒話,正好被我聽到了,秦家是什麼地方?怎麼能讓這樣沒規矩口無遮攔的人繼續留著?”
小丫頭哭得淚流滿麵“二少夫人,我沒有,我沒有亂說話嚼舌頭。”
“你還敢說沒有……”
沈鸞攔著鄭皎然“鄭姑娘莫氣,事情如何我得先問問清楚。”
“二嫂嫂是覺得我在胡說不成?”
“鄭姑娘既然沒胡說那不正好,也不過是多耽擱一會兒。”
沈鸞讓小丫頭先起來,把臉擦乾淨了,“怎麼回事,你都說了什麼?”
“二少夫人,我什麼都沒說,我伺候大少爺喝了藥,從屋裡出來,剛出院子就被鄭姑娘抓到這裡來,我真的什麼都沒說。”
“我記得你,你是貼身伺候大哥的丫頭,大哥跟我誇過你做事利落細致。”
沈鸞看向鄭皎然“不然還是鄭姑娘來說一說吧,這丫頭究竟說了什麼讓你不快要發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