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明白了嗎?”
“是,當初給永寧王妃接生的穩婆怎麼也找不到,是屬下沒用,請皇上責罰。”
“不是你們的錯,永寧王不想讓人找到的東西,你們是找不到的。”
隻是不過是個穩婆,為何要費功夫藏起來?
“當年皇後從上島之後,便沒人再見過她,一直到永寧王妃被救出,產子回了島上,她才露麵,是這樣嗎?”
“確實如此,據說當初皇後娘娘病重,永寧王妃為了給她調養,怕人多了吵雜,因此隻讓了她貼身的丫頭,親自照顧娘娘。”
沅淩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輕聲問,“以你所見,他……像朕嗎?”
“這……屬下不敢胡言。”
沅淩也沒有硬要他說,沉著眼眸,“你出去吧。”
屋裡安靜到令人窒息,沅淩臉上陰晴不定。
“那不如,朕親眼看一看。”
……
沅淩忽然下旨,永寧王功在社稷,教子有方,膝下一兒一女文韜武略,令人豔羨,特此召見兩人入宮,接受嘉獎。
旨意一下,沈鸞有些慌,“沅淩這是想做什麼?好端端的,他為什麼要見如霽?”
秦戈若有所思,“或許,他隻是想見一見嬌嬌,如霽隻是順帶的?嬌嬌不是探出了兩處石脂水嗎。”
“說是這麼說,可是如霽怎麼能進宮?”
小的時候還不覺得,如霽長大之後,跟沅淩有不少相像的地方,幸而他是秦舒之子,也有像秦家人的地方,就是那種如果不知道就不會多想,可如果察覺出端倪,就怎麼看怎麼是沅淩的孩子。
“你先彆著急,這道聖旨不知道舒舒知道多少,當年知情人不多,沅淩便是起疑,隻要沒有證據,那就沒事。”
秦戈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能瞞多久,隻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多年都相安無事,想來也是沅淩從來不曾懷疑過秦舒的緣故。
那會兒他尚且不怕,如今就更沒有什麼好怕的。
沈鸞依然心事重重,九星見了,要給她展示自己這次遊曆所學,占卜。
“我幫你看看此事的吉凶,當然,我也不知道準不準。”
九星興致勃勃地翻出不少占卜用的物件,一邊擺弄一邊說,“雖然學得不怎麼樣,但東西我都準備齊全了,便是去街邊討生活都是能唬人的。”
沈鸞被他逗笑起來,“你是跟哪位高人學的?”
“路上遇上點事兒,跟素尺在一位患有眼疾的老伯伯家中暫住,他不肯收我銀錢,非要讓我跟他學,那,學就學吧。”
說話間,九星已經擺好了,讓沈鸞心裡想著這件事開始投擲卦簽。
沈鸞收斂了笑容,專注地照做,投完就看到九星一臉認真地盯著看,一邊看還一邊拿出一個小本本,上麵都是他跟人學的時候記錄的內容……看起來賊不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