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怎麼一個人呀?可是與家人走散了?要不要叔叔們……幫幫你?”
秦嬌嬌掀了掀眼皮,“不必。”
“哎呀出門在外可不就得互相幫助,你家在哪裡?如今年方幾何?出落得這麼標誌,你家裡人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出門?嘖嘖嘖。”
說話的瘦子眼睛都轉不動,這麼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他還真沒見過,瞧瞧那美玉一般的小臉,像是能掐出水來。
秦嬌嬌並不答話,喝完了茶將麵紗重新戴好,給了茶錢牽了馬就要離開。
然而那兩人將她攔住,嬉皮笑臉地要跟她交個朋友,茶攤上也還有一些人,卻沒人對他們的舉動說什麼。
秦嬌嬌沒怎麼失望,她已經看習慣了,或許那些人心裡在想,誰讓她一個人出門的呢,被人騷擾就是活該,她根本不指望有人會幫她。
秦嬌嬌的手摸上了腰間的鞭子,然而一想,忽然笑起來,“交個朋友,也不是不行,這樣吧,我請兩位喝一杯,如何?”
兩人對看一眼,笑容越發猥瑣,“那敢情好,沒想到小姑娘如此明事理,不過這酒……”
“我帶了酒,這就去給你們拿。”
秦嬌嬌眉眼彎彎地走回到馬邊,從行囊裡拿出一隻小酒壺,是她自己做的,內藏乾坤。
除了施雲楚給了她一些香,蘇白也給她準備了許多藥粉,興致勃勃地讓她一定要試試,說是跟施雲楚的香相比也不遑多讓。
秦嬌嬌手腳極快地在酒壺裡放了些東西,又拿出三隻一模一樣的小酒杯,這才款款地走回到茶攤。
茶攤的婆婆神色複雜地看著她,想跟她說什麼卻欲言又止,最終歎了口氣,去招呼彆的客人。
秦嬌嬌過去之後,順手又將麵紗摘了下來,她知道自己長得好,從小到大不知道多少人跟她說過,她並不放在心上,不過有時候,秦嬌嬌覺得也是可以用來麻痹彆人的。
就比如此刻,那兩人看到她大大方方的笑容之後,反應明顯變慢了,眼神也越發不加遮掩。
秦嬌嬌將三個杯子放下,示意他們先選,然後噙著笑容親手給每一隻杯子都斟了酒。
她拿起麵前的酒杯,率先仰頭一口氣喝掉,笑吟吟地看著他們,“這可是我從彆處買來的佳釀,兩位嘗嘗?”
秦嬌嬌沾染了酒液的嘴唇晶瑩粉嫩,那兩人才急急地拿起自己麵前的酒,想也不想地喝下去,舌尖在嘴唇上舔過,“好酒,好酒。”
“是吧?”
秦嬌嬌笑容更豔,卻是將酒壺和自己的酒杯收起來,碰也沒碰那兩人喝過的,然後將麵紗又戴上。
“哎呀,戴什麼麵紗呀,咱們都一塊兒喝了酒,還有什麼好見外的,叔叔還沒喝儘興呢……真香,小妹妹用的什麼香粉,讓叔叔聞聞……”
那兩人隻當秦嬌嬌不諳世事,甚至想伸手將她的麵紗拽下來。
秦嬌嬌後退避過,眼睛裡的光漸漸冰冷下來,這要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遇上他們豈不是要遭殃?
那兩人察覺到秦嬌嬌的態度不對勁,可也沒放在心上,一個黃毛丫頭,能翻出什麼天?遇上了他們算她倒黴。
可忽然,兩人就發覺自己的身體不對勁起來。
脖子開始發癢,癢得厲害的那種,兩人控製不住地用手去抓撓,可根本止不住癢意,反而從脖子開始往四處蔓延。
前胸、後背、手臂、股溝……身體每一處都像是有小蟲子在啃噬,鑽到了骨頭裡,抓撓不僅無法緩解,甚至會激出更難耐的癢痛,讓人恨不得抓破皮肉,抓在骨頭上才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