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前一日,唐笑為了給沈文韶挑選穿的衣服,給自己挑出了選擇困難症。
“月白色是最襯他氣質的,不過是不是看起來太過清冷了?”
“這件丁香色也不錯,就是金線滾邊略繁瑣了一些。”
“哦哦哦這個纏枝紋繡得好!不過顏色太素淨了,不那麼出挑。”
唐笑腦殼疼,每一件都是好的,她都能想象得到在沈文韶身上定是大放光彩,可這麼多好的裡麵要選出最最出色的一件就太難了。
唐笑絞儘腦汁,選了三件出來備用,打算明日讓沈文韶自己從中選一件。
除了衣服,搭配的飾品也讓唐笑著實花費了功夫,但她不覺得辛苦,頗有種奇跡沈文韶的成就感。
然而第二日她去沈文韶屋裡的時候,卻發現那三件他哪一件都沒有穿,穿的還是平日裡慣常穿的衣衫,配飾也是素淨得很。
“大人!今日要去呂府您是不是忘了?”
“沒忘。”
“那您是不是好歹重視一下?我已經給大人選好了衣衫配飾,要不,您換一下?”
沈文韶轉過身,狹長的鳳眸從她臉上掃過,忽然微薄的嘴角往上輕揚了一小下,“你覺得我身上穿的這件不可?”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微微張開手,唐笑自覺受到了暴擊,呼吸一窒,那太可了!我寶寶穿什麼都好看!
她看得呆住,沒察覺沈文韶眼裡一閃而過的笑意,呆呆地看著他就這樣出了門。
唐笑不知道的是,呂府因著沈文韶答應赴宴,已經成了晏城這些天最受關注的存在。
不管與呂家關係近不近的,都旁敲側擊想要一張帖子,尤其是家中有適齡女子的人家,為了一個名額能爭搶起來。
呂大人樂得合不攏嘴,見天兒在家裡說他與沈文韶關係好,不然他怎麼會主動提起自家的宴請,還願意來呢?
呂夫人等他嘚瑟夠了才輕飄飄地說,“要說你們這些當官的腦子時好時不好的,跟你關係好怎麼之前的宴請也沒見沈大人鬆口?”
“那、那不是此一時彼一時……”
“對,就是此一時彼一時,彼時可沒有那個叫唐笑的侍女在沈大人身邊,你當沈文韶忽然就對你另眼相待?還不是我讓人去親近那個侍女,讓她提一提宴請的事兒。”
綠衣服的呂大人呆了呆,“你說的可是真的?”
呂夫人瞥了他一眼,“還能有假?你也不想想,沈大人何等厲害的人,這麼多年來身邊都沒個侍女服侍,偏偏為她破了例,雖然我未曾見過這個女子,也不能斷言什麼,但起碼,這個女子對沈大人來說是特殊的。”
晏城不僅僅呂夫人這麼想,多少人心裡都在揣測唐笑的存在,唐笑來到沈家的日子,她的生平早就被人扒得乾乾淨淨。
“總之,今日的宴請我得好好觀察觀察這丫頭,能讓沈大人另眼相待必然有她出眾的地方,隻要弄清楚了,往後總有好處的。”
呂家今日熱鬨非凡,與之關係好的一早就到了,一個個小姑娘打扮得水靈嬌豔,挨個兒去長輩們麵前說話,心裡卻在惦記著沈大人何時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