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和師姐們還有兩天才回來,我馬上給教練和師姐們寫信,謝謝她們,說我走了,因為我還是喜歡上學。
回去的路上,衛其野看我搖搖晃晃,就蹲下,把東西叫我提著,他說“我背著你吧。”我真的很難受,也就沒有客氣,趴在他背上,兩條腿在兩邊蕩著。
他背著我,笑著說“好幾年沒有背你了,感覺你從來就沒有胖過!”
我忽然想起前些日子的夢,脫口而出“那我和譚玉華,誰重?”
他很納悶地說“我怎麼會知道她重不重?”
我頓時高興了,沒有背過她呀?多棒啊!
我又問了一句“你買新摩托車帶她兜風了?”
他說“我哪裡買新摩托車了?再說,我不是說過了,我的車,隻有你一個人可以坐!”
來勁了啊!
他也不問我為什麼跑啊,為什麼不回家啊,隻說“你累了就睡一會兒吧。”
我是有點累,還咳嗽的不行,而且,肚子還疼的不行。
他把我背到車站,買了票,坐上車,把他的棉衣脫下來給我穿上,車裡很冷,沒有暖氣什麼的,風一直往裡灌,我靠著他的肩膀,迷迷糊糊地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他說“我猜的!”
唉,我們家丟了孩子,第一個找到我的不是我爸爸媽媽不是任何一個親戚,而是我的發小!
我發小,竟然是個神算子嗎?
稀裡糊塗地我睡著了,睡的不安穩,好幾次打寒戰醒過來。而且我覺得肚子越來越痛,我忍不住要哭了,好像,好像……
衛其野看我麵色難看,問我“你怎麼了?”
我說“肚子疼。”
正說著,他麼的,我好像,小便忍不住……
我頓時尷尬地恨不得鑽地縫裡去。
衛其野看我的樣子,小聲問“忍不住了嗎?”
這事怎麼說呢,他是我發小,但到底是個男孩子啊,我都上初二了,下學期就初三了,我他麼的也知道害臊啊!
我現在不敢動,這次小便我感覺很奇怪,不是很多,但是覺得整個屁股下麵黏糊糊,很不舒服。我感覺濕熱的液體慢慢地變冷,從毛褲裡滲出到座位上,這怎麼辦呀?
我偷偷地看看屁股下,忽然有些呆滯,連忙站起來,我的媽呀,座位上,竟然有血!
我流血了?
冷汗瞬間下來了,我帶著哭腔問衛其野“我一定是那天在湖裡受了內傷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座位是木頭的,他拿出我的毛巾使勁地擦了,然後把兩隻手套並排放在椅子上,叫我坐在手套上。
我哭了“衛其野,我要是死了怎麼辦?我還沒有上縣中,還沒有考大學。”
他也緊張死了,但是他一直安慰我“沒事,你彆怕,回去我們立即去醫院。”
到了我們縣城車站,司機看見我弄臟了凳子,很生氣地扯住我“你怎麼把我凳子弄這麼臟?這叫我接下去怎麼接乘客?”
衛其野站在我身前說“你扯她乾什麼?這是我弄臟的,你想怎麼樣?”
司機瞪大眼睛“你弄的?”
衛其野很自然地說“是啊,是我弄的。”說著地給司機兩元錢“你找人擦洗一下吧。”
衛其野拉著我麵不改色地下車,後麵忽然爆發震天的笑聲“我的媽哎,男孩子竟然會來月……!”
後麵的話我們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