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貨時光!
大家還記得江淩風嗎?對,就那個軍訓和我對打的狠人,他是醫學院的,我們打了那一架,之後還是經常見的,不過往往是這種樣子的我們匆匆忙忙地從一個教室轉戰另外一個教室,他們班剛好來這個教室上課,於是互相點點頭。
在我們見了不知道第七還是第八次,他在我竄過教室時,忽然喊我“曼小惠。”
咋,又想打架了?
我站住,瞪大眼睛看看他。
他其實長得很符合一些人的審美高大,肩寬背闊,倒三角的健美先生的身材,總給人一種非常有力量的感覺,而且他修的是臨床醫學,我總是眼前晃動著他拿大鋸子鋸人家腿的情景,不由地就打個哆嗦。
他長著一張狠人的臉,眉眼很冷,看人時隻要他不笑,這人就像一隻蟄伏的狼。你能想象這種人站在跟前是什麼感覺嗎?真的太驚悚了,我當時怎麼跟這麼個人對打還活著回來啦?
他似乎有點緊張,結結巴巴地說“曼,曼小惠,我爸爸……的朋友有個拳擊館……”
啥意思啊,你爸爸的朋友有拳擊館,關我啥事啊。
我狐疑地一直看著他“我不會拳擊,也不想學。”
他馬上說“不不不,不是叫你打拳擊。”
似乎想了想怎麼表達一般,他說“拳擊館要進春季招生,在市區壺山廣場有幾天的宣傳演出,要找熱場的節目,我說想和同學一起去表演一下擒拿格鬥。”
這廝就找上我了?
我哪有空啊,不是不幫忙,我真的沒有空。
還沒有等我拒絕,他立即說“年度演出,有紅包拿,每個節目100元,不拿白不拿,我們不去,彆人也會上其他節目……”
這很有誘惑力啊,我站住了,具體問了他一下,覺得可行,時間也很好元旦那天,上午下午各一場的話,我可以賺100元。學校放假,也不是周末,不用給小沁上課。
我馬上答應下來“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我去。”
看我答應,他死人臉竟然也有一些溫暖“我們隻是表演。”這是解釋給我聽,不會打死我對嗎?
好吧,我很滿意,有錢拿,還能保證活著,簡直太棒了。
他和我愉快地約定,然後各自上課。
元旦前大約一星期的時候,晚飯吃完,我就背了書包急著去自習,廣播裡宿管員喊“曼小惠,有人找。”
敖老師?不會的,那個男老師才不會廣播裡喊,早就自己跑上來了。我想不出是誰喊,反正也要去學習,我給老大老二老四老五老六說了一聲“我先走了。”
她們眼睛裡帶著一種戲謔的光“哎喲,快點去吧,彆叫人家等急了。”
啥意思啊?我顧不上猜,狐疑地跑下去。
走出宿舍,才在宿舍門外的白玉蘭樹下,看見站的像個衛兵似的江淩風,這個人真的是考錯學校了,不應該做醫生,去做軍人做警察多好,壞人硬嚇也嚇死了。
我不能確定是他找我,我在門口東張西望了一會兒,他已經走過來了,伸出手,手心裡兩張淡黃色的紙片“曼小惠,我請你看電影行嗎?”
看電影?我腦子裡有點轉不過彎來。
他把電影票往我跟前再次送了一送,我拿了一張,看見電影的名字,是最近海報裡宣傳的非常火熱的一部電影,裡麵有散打的戲份。
他說“電影裡的打戲都是演戲,我們可以去觀摩一下他們的套路,這樣打起來更好看。”
是哦,我答應他去表演對打的,是要了解電啥套路,人家給錢,我們總要負責一些。
想了下作業已經做完了,所以我愉快地說“那行,我們去吧。”
他非常高興,又問了一句“你看上去穿的很少,我能不能把大衣給你披一下?”
我搖頭說“不用,我瘦,骨頭耐凍,冷了多跑步,還會出汗呢。”
他把已經脫下來的大衣又穿上,說“電影是7:00開始,現在還有一個小時,我們去靚湖走走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