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上次我見他,我還以為他就是個跆拳道館的什麼打雜的類,我這啥眼神啊。
衛其野這次沒有開車來,他說他原本是想接了我直接坐飛機去京都,到京都再開車帶我到處玩的。
江淩風說他爸爸叫司機來了。
我去看什麼滲坑,其實也就是取個樣,我去實驗室拿了一套試管和瓶子,衛其野陪著我去了。
滲坑那邊另外一個公司還在折騰,這地方竟然好幾個滲坑,太過分了。
取樣回來後,我報告了張教授,張教授非常興奮,馬上“有條件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係裡派了專門的老師配合我一起做實驗,發誓要接下這個項目。
衛其野在我耳邊小聲說“我覺得你們係主任有點二!”
我不由地就大笑了,從小我聽到我媽無數次喊我二貨,現在竟然有個教授陪著我一起叫二貨了嗎?
嘻嘻!不過,這滲坑的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所以我的日常生活還是我做主。
我和衛其野又像小時候一樣,玩的忘了姥姥家,打球,跑步,看電影,打遊戲……
衛其野給我說“小惠,我專門從國跑回來,你不要再去輔導功課了好嗎?要不你輔導輔導我吧,學費我支付你。”
你付?我開玩笑地說“我很貴的哦,你付得起嗎?”
他笑嘻嘻地說“把我整個兒付給你夠嗎?”
我撇嘴說“要你乾嘛?你吃那麼多,我要破產了。”
倆人都笑的不行,他再次說“小惠,不要去做家教了,給他們解釋一下,你陪陪我吧。”
我發小從小似乎都是我叫他乾這乾那的,他都沒有求我做過什麼,所以我一定得滿足他願望,我給趙阿姨打個電話,實話實說了,趙阿姨有一下停頓,笑著說“你同學從那麼遠地方來了,空了帶家裡來玩玩啊。小沁的學習是不能丟的,我們可能會再找個家教……”
她話隻說了一半,我明白了,就是說我不教,自然有人會教,如果人家教的好,那麼以後就沒有我什麼事了,是這樣吧?
趙阿姨說“我們也是為了孩子……”
好的,好的,趙阿姨,我都理解,您找新家教吧。
放下電話,我對衛其野說“看看,你來了,就把我飯碗砸了。”
衛其野說“小惠,我在那邊課餘給人家做工,你以後能接受我給你寄生活費嗎?”
欸,這話多熟悉啊!
我說“衛其野,牛二已經給我寄生活費了,每月一千元,我不要,他非要給。”
衛其野立即嚴肅地看著我“你都要了?”
昂,他一定要給我呀,而且他說我不要,他就都買電子產品玩掉。
衛其野有點無奈地說“小惠,你了解牛二嗎?”
了解啊,他挺好的啊!
衛其野說“他說什麼你都信?他心眼比天上星星還多,你怎麼就相信他呀。”
他也沒有害我呀,我拽拽頭發“衛其野,我原先就欠他5萬塊了,我現在每月再欠他1000元,我算過了,畢業後我連本帶息要還他至少10萬。唉,我現在一分錢沒有掙,就欠下那麼多債……”
真的像一座大山似的。
這些話誰都不能講,但是我就願意給我發小講。
我倆說著話,就到了靚湖那邊,天依舊熱的很,我們倆坐在亭子裡,風吹來也是熱風,我腦門上都是汗,是熱的,也是愁的。
他拿紙巾把我腦門的汗擦掉,對我說“小惠,你能聽我的話嗎?”
聽啊,我一直最信任的就是你了。
“小惠,你從現在開始不要再要他的錢了,欠他的5萬,我給你,你還給他,然後每個月我給你寄生活費,你也彆做家教了,彆的活都不要乾了,我父母給我的錢很多,我以前想象你一樣獨立,我都不要他們錢,滿18歲,我和國孩子一樣,獨立,養活自己,但是現在我想拿那些錢,你先拿去把你家債還了……”
我立即搖頭,衛其野的錢是他父母的,我怎麼能要他替我媽還債?
他伸手按住我腦袋,製止我繼續搖頭“小惠,你必須毫無壓力地讀書,我要你一輩子做公主,做自己喜歡的事,不放棄成為最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