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貨時光!
今年過年,我媽沒有回來,她電話打回來,說在國外發展情況特彆好,她已經在購銷上下之間都簽訂了合同,現在是淡季,她要盯著膠源。
我爸、我弟,我們三個人和我們家油光水滑的風豹,一起過年。
大年三十晚上,我爸親自下廚弄了一桌子菜。
風豹威風凜凜地站在我身邊,我媽不在家,我弟兩天跑回家來一次給風豹送肉,風豹把家裡看的牢牢的。一年了,風豹長得非常健壯,狗如其名,黑背,身體瘦長,四肢黃褐色的毛很是粗糙,看著就想到體育係我的那幾個兄弟。
看到風豹,就想到了衛其野,衛其野,你到底在哪裡?你好不好?去年,你和我一起守夜,現在,你在哪裡,和誰一起守夜?
我爸打開一瓶酒,對我說“我知道你跟你媽學會了喝酒,所以在家裡你可以喝一點。”
我爸多了解我啊,今天是大年三十,不喝酒,就會胡思亂想啊。
不知道各位看官,你們的父母是不是教你們喝酒?我媽真的是個很特彆的女人,我在沒有上學前,我媽就開始搗鼓一點小菜,弄兩個小酒盅“小惠,來,和我一起喝一點。”
然後我們倆一起喝點,第一次喝,我的媽呀,那個辣味啊,直接從喉嚨裡辣到胃裡,然後又返回鼻腔裡,我劇烈地咳嗽了半天。
之後經常一小杯一小杯地喝,然後,56度的白酒,我一次能乾掉一瓶。
不醉?是的,不醉,但是也清醒不到哪裡去。其實喝醉這個事,我跟你們說,隻是會暈一暈,動作稍微遲鈍一點而已,心裡清楚的很。
我今天是可勁兒的喝,在自己家不管了。
三個人喝了兩瓶,我爸把酒在煤球爐子上熱過,胃裡熱乎乎的,我有點遲鈍了,對我爸說“不行了,今天我是沒有辦法守夜了,我先睡了。”
我在淩晨4點醒來,酒渴!
起來扒拉水喝,門開著,我大吃一驚,怎麼地,過年,家裡進賊了?
我爸和我弟都進來,倆人鼻子都凍紅了。我爸說“你也被吵醒了?”
我說“啊,我渴了,起來喝水,你們乾啥去了,這麼冷,跑外邊?”
我弟說“門外救火車亂叫,我們看看怎麼回事。”
救火車都成了我們家的驚弓之鳥了,我們家就是那場大火毀了的呀!
躺下睡了不久,結果門被砰砰砰拍的直響,這誰呀,大過年的,大半夜的?我拉亮燈,看看鬨鐘,哦,五點半了,難道這是拜早年的來了?
我爸起來了,我懶得動,我喝太多酒了,現在雖然酒勁兒過去了,可是很不舒服,全身像針紮似的,皮膚上有點點的刺痛。
一會兒,一個人帶著一身的寒氣進來了,我爸喊我“小惠,你同學來了。”
我同學?
立即起床,就看見黃晶晶坐在凳子上,眼睛呆滯地看著我,她的頭發雜亂無章,她一直是班級的文藝委員,很漂亮的女生,否則也不會信心滿滿地追求衛其野,如今她臉上一片蠟黃,兩頰還有數不清的黑點子,不複原先的白皙,眼睛裡滿是惶恐。
看見我出來,她忽地站起來,死死地把我抱住“小惠,小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