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個狗洞糗是糗點兒,可糗又如何?也不掉塊肉。
以大公子暴虐的性子,蘭台如果不是多年如一日地裝瘋賣傻,恐怕早已身首異處了。
霍蘭台脫了個精光,漂亮的密色肌膚在燭火下閃閃發亮,每一寸都充滿力量與美感。
他將自己的身子整個沒入池中,一閉上眼,就不自覺地回憶起那如詩如歌的初遇。
那日山鬼也是在沐浴,現在想起美人背溝還覺得要噴鼻血呢。
自然也想起了她嬌唇的香糯,腰肢的窈窕,還有胸前有毒般的q彈。特彆是她初入懷中的那一顫,觸動了自己內心深處那抹柔軟。
想著想著,不自覺有了生理反應。
幸虧沒讓人看到。傳出去,又該有人給自己張羅說親之事了。
在遇到祝華予之前,蘭台沒想過成親;在遇到祝華予之後,成親他沒想過跟彆人。
一抬頭,看見旁邊自己脫下的袍子上搭著的紫檀笛。
這笛子自從到手之後,從沒離過身,連晚上就寢也是放在枕邊的。這樣,仿佛佳人無時無刻不在陪著自己一般。
此時不在雲容山,即便吹響這笛子,也不可能見到佳人,但他還是萌生出一股強烈的欲望。
婢女們都在外麵,看看門已鎖好,蘭台將手擦乾,下半身還在水中就拿過紫檀笛吹了起來。
關關雎鳩,
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
悠揚的音符由紫檀笛中緩緩流出。
蘭台在浴池裡吹的,是一曲《關雎》。
他無師自通地,將平時常彈的七弦古琴樂譜加以修改,以適應管樂。
惜君公主絕對不會相信,“愚笨”的蘭台哥哥有此大才。相反地,她以為蘭台哥哥嫌笛子太難學,早就放棄了呢。
想到每次在山中吹響此笛便能佳人得見,浴池中的霍蘭台,嘴角漾開一抹幸福的微笑。
忽然,蘭台驚見浴池外的地上多了一雙赤裸的玉足!
腳趾頭精巧圓潤得像一顆顆上等珍珠,腳踝纖細,輕紗下隱約可見的美麗小腿,滑如玉,白如霜!
他不由看得癡了,頭一次發現自己戀足。半晌才想起來看臉。
氤氳的水汽中,隻見山鬼在那裡勾著嘴角盈盈淺笑,有一點頑皮,有一點甜。
蘭台看看自己手中的笛子,又驚喜地看看山鬼“原來這樣也行我怎麼早沒發現呢!”
祝華予半開玩笑地說“那就是公子還不夠想念予兒唄。”
“不是,我”
他發現每次自己麵對她,就成了真口吃。
其實每天都很想念,以至於夢裡全是她,有時半夜在床榻上伸出手去,抱了個空才失落地醒來。隻是從未想要在雲容山之外吹響紫檀笛罷了。
今晚突發奇想,從音符裡尋找寄托,沒想到有了意外驚喜!
這時,霍蘭台突然意識到,自己下半身還一絲不掛地泡在水中,頓時一動不敢動。
自己倒沒什麼,主要是考慮到予兒天真爛漫成這個樣子,會不會把她嚇壞?
祝華予善解人意地笑著轉過身去“公子莫怪,小女子失禮但絕非有意。待公子更衣完畢,勞煩知會一聲就好,嘻嘻。”
她調皮地把他當日的原話重複一遍,隻是換了個人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