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丈冰解釋道“大王說了,他是一時糊塗聽信了小人讒言才賜你毒酒,當下已十分後悔,說朝廷還需依仗像風大夫這樣的忠臣,隻要你肯回去,大王一定為你升官加爵。”
風行縱“笑話,霍齊光那種人的話能信嗎?再說,他已經做出了那麼多人神共憤的事情,我也不信他會好好治理山海國!”
風行縱不願再多耽擱時間,怕節外生枝,也怕給百丈冰惹禍上身,因此催促百丈冰快些離去。
隻見百丈冰收起雲容玉仰天長歎一聲,說了聲老弟保重,撥轉馬頭當真要走。
就在大家稍稍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已跑出幾丈開外的百丈冰,突然從懷中抽出一把隻有手掌大小的迷你弓箭,在馬上調轉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不遠處的霍蘭台拉弓射了一箭!
“嗖——”
夜陵、虎生、龍盤幾個,隨時做好了準備保護公子蘭台。
先前見百丈冰兩手空空並無兵器,他們也沒有放鬆警惕,甚至想到他會不會從袖中抽出短匕首。
但百丈冰這個動作太快,又以衣袖遮擋十分隱蔽,再說誰見過那麼小的弓箭啊,都沒有思想準備,各個被殺得措手不及。
“嘭”的一聲,馬背上裝扮成老年馬夫的霍蘭台腹心中箭,他捂著肚子低呼了一聲,便跌落馬下,同時噴出一口鮮血來!
意非酒和風行縱同時發出了驚呼,趕忙要下馬車去扶。龍盤氣不過,已經驅車追了出去。
雖然都有馬,但霍蘭台一行為了不引人注意,馬隻是路上隨便買的拉車的馬,皮毛乾枯,骨瘦如柴;而百丈冰的馬就算不是汗血寶馬也差不離了,逃得飛快,哪裡是龍盤的馬拉著破車能追得上的?
隻見墜落馬下的霍蘭台,倒在地上雙眼緊閉嘴唇發青,神色痛苦,儼然已經斷氣了!大夥兒嚇得魂飛天外。
風行縱一邊查看蘭台的狀況一邊破口大罵,說要從此跟百丈冰恩斷義絕!
“公子,你不能拋下我們自己先走啊!我笑傲白不能跟你同年同月生,也要跟你同年同月死!”
笑傲白第一個落下淚來。
他還是男扮女裝,臉上薄薄塗了一層脂粉,此時已經花得不成樣子,他隨便拔出旁邊誰的刀就準備自刎,像個要殉情的小媳婦兒。
“咣當!”
一把雪亮的匕首橫空出世,打掉了笑傲白手裡的刀!
“入戲太深了吧,還真要為我殉情啊你?”
“公子你你你沒死啊?哎呦,你沒死我倒要被嚇死嘍!”
笑傲白激動得又哭又笑。
霍蘭台抻脖子看看百丈冰的馬跑遠了,這才爬起來撣了撣衣服“彆擔心,剛才那箭隻是碰到我的帶鉤而已。”
但是被他的衣袖一擋,加上他痛苦倒地的神色,惟妙惟肖地演了一出戲。
就是,剛娶了貌美如花的小嬌妻,加之大業未竟,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領盒飯嘛,任何一個有良知的編劇都不會這麼對待男豬腳的!
大家忙問“公子沒受傷又怎會吐血呢?”
霍蘭台一笑“情急之中,我咬破舌頭造成了吐血假象,這回百丈冰肯定認為我真死了。”
大家恍然大悟,由衷地佩服公子蘭台隨機應變的能力,還有金馬影帝級表演。
百丈冰的馬沒命地跑出十幾裡地才放慢速度,百丈冰心裡五味雜陳。他摸摸懷中的迷你小弓,簡直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一件對的事還是錯的事,反正先回去跟新君交差吧
天庭。
長無絕自知內力所剩無幾,一年一度的天庭仙籍考核,今年彆說升級了,能不降級就不錯了,到時候麵子上一定掛不住。
仙籍考核主要考內功和仙術兩門。考得好的仙籍一次可以長一到三級不等,考得不好就要降級,太不像話的還有被逐出天庭貶回凡間永遠不得再修仙的風險,這也是所有神仙們最怕的。
長無絕想來想去,乾脆吧,從自家後院地底下挖出一壇珍藏的百年老酒,抱著去給辰良送禮,意思是希望他能在考核中網開一麵,讓自己蒙混過關,或者允許自己用什麼理由逃避考試也好啊。
天帝是不會親自過目每一個人的考試的,基本上是由辰良一一打分,記錄在冊,然後呈報給天帝。
大概是因為天帝比較懶,所以有個勤勉的兒子跟他互補。
“你的意思是,讓我給你打分格外寬鬆些?或者允許你裝病不參加考試?”辰良搖搖頭,“不可能,這是作弊,有違天庭的規矩,我不能這麼做。”
長無絕懇求道“我之所以內力大減,還不是因為愛上了一位仙女?要是我被逐出天庭,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她了。為神仙者當與人為善,你怎麼忍心?”
辰良正色說“愛慕她,你就更應該好好修煉,與她一同晉級。而不是偷練禁術,窺她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