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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冷禪能做五嶽盟主,就足以證明他是個極有本事的人,至少在場的五嶽劍派諸人當中,可沒有一個敢誇下海口他就一定能打的過左冷禪,如今左冷禪被一個無名小輩折了劍,這怎麼能不叫人驚駭
左冷禪將斷劍往地上一擲,抬手就是一掌
嵩山派嫡傳掌法以變化繁複、出手迅捷見稱。而左冷禪十年苦修的寒冰真氣,則至陰至寒,是一股冷入骨髓的寒氣,散發出來的寒氣遠比冰雪寒冷,初時使人全身戰栗,牙關震得格格作響,最後全身凍結為冰。
江雲樓亦棄了劍,他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隻能與左冷禪對這一掌
五嶽盟主的左冷禪,哪裡是那麼好對付的左冷禪與人對戰的經驗遠在江雲樓之上,心也夠狠,劍法、掌法又皆是他嵩山派所擅長的,江雲樓一開始便舍棄了自己最拿手的琴,如今連劍也斷了,隻能與左冷禪徒手過招他心裡沒底。
可事到如今,他也決不能怯,先怯便先輸如今所能做的,就隻有放手一搏而已
刺骨的寒氣從手心鑽入經脈,沿著手臂一路鑽進心臟,江雲樓用上十成內力全力抵抗,已顧不得心口的疼痛了。
嶽不群忍不住喝彩道“好功夫”
能硬扛左冷禪的寒冰真氣,還能與之比拚內力,這少年的本領實在了得,嶽不群眼中不禁異彩連連,若這一戰中這少年能大挫左冷禪最好能讓他傷筋動骨,甚至廢掉那一身武功,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定逸師太見他們僵持不下,眼神在左冷禪與江雲樓臉上來來回回掃了幾遍。二人臉色慘白,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越來越難看,江雲樓臉上更是冷汗淋淋,她一蹙眉,厲聲道“住手左冷禪,事情還尚未有定論,你就要置他於死地嗎”
左冷禪看也不看她,隻專心與江雲樓比拚內力。
他們此刻正鬥的不相上下,隻要稍有分神就會萬劫不複,他哪裡還顧得上彆人
左冷禪心中既震驚於這少年的本事,心裡又暗自後悔不已本以為是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毛頭小子,教訓教訓也就罷了,誰知竟是個如此難纏的硬茬子
定逸師太臉色陰沉,欲要上前阻止這場莫名其妙的打抖,便被嶽不群一把攔下。
“師太不可”
嶽不群肅然道“左盟主的寒冰真氣寒冷刺骨,尋常抵擋不住,你貿然介入,極有可能傷到自己”
劉正風亦再也按捺不住,他身形一動,便要去幫江雲樓,卻有人錯步擋在他麵前。
劉正風怒道“師哥”
莫大隻是搖頭。
他們師兄弟雖然感情不睦,卻也一向沒什麼齷蹉,莫大不會眼睜睜看著劉正風涉險尤其是這樣毫無意義的涉險
左冷禪的臉色陣青陣白,江雲樓亦是麵白如紙,揮汗如雨。
砰的一聲,二人同時撤掌,又被碰撞的內力撞的向後疾退數步。
劉正風飛身而上,穩穩扶住了江雲樓。
幾個嵩山派弟子亦是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撫起左冷禪,左冷禪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目光狠毒的盯著江雲樓。
“咳,咳好,好,果真有本事諸位掌門,你們為何還不動手”
竟是要五嶽劍派一齊對付已然負傷的江雲樓
定逸師太聽聞此言,厲聲道“他又不是魔教中人,我為何要動手,況且這件事本就是你不分青紅皂白動手在先,可不是人家先打的你”
嶽不群亦是沉吟道“雖然沒有證據證明他不是魔教中人,但亦沒有證據證明他確是魔教中人,若此事是左盟主冤枉了好人”
他搖搖頭,沒再說下去。
其他人互相對視一眼,也覺得嶽不群的顧慮很有道理,於是同時沉默了下去。
左冷禪氣急。
劉正風扶著江雲樓,隻覺得這少年的身體冷冰冰的如同死人,再捉住他的手腕一探,感受到對方內息紊亂,幾乎就在走火入魔的邊緣,心中大驚。
再一看江雲樓的臉色,他極力做出鎮定的模樣,除了額上的冷汗顯示他此時的真實情況以外,竟是看不出多少異常。
劉正風幾乎要被心中的愧疚給淹沒了。
“好賢弟,是劉某對不住你”
江雲樓勉強一笑,啞聲道“劉三爺不必這麼說”
“師父”
正在此時,兩個男孩先後闖進了大廳,正是腳程慢了江雲樓許多的令狐衝二人。他二人跳進劉府大廳,見了裡頭的陣仗,登時驚的把剩下的話都吞了回去。
“嘰嘰嘰”
他手裡捧著一隻嫩黃的小雞,小雞的腿上包著一截白布,一雙豆子似的眼睛好奇的在廳中四處打量。
嶽不群見了他這副樣子,不禁低斥道“你之前去哪兒了”
他一看令狐衝這個滿身是傷的架勢,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令狐衝掃了一眼大廳,裡麵隻有五嶽劍派的人,並不見青城派的身影,心下便先鬆了一口氣,可再一看,他不由大驚“江兄”
他將手中的雞崽交給身後的陸大有,幾步竄到江雲樓身邊“一會兒沒見,你怎麼受傷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心念急轉,江雲樓抬起微微顫抖的手,一把抓住令狐衝的手臂,道“我今日一整天都在劉三爺府上做客,沒來得及去看這隻雞,它可大好了麼”
令狐衝一怔。
他偷偷瞥一眼師父的方向,隻見師父麵色平靜,眼睛卻緊緊盯著這邊,再一看不遠處的左冷禪,眼神怨毒,幾乎就要噴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