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竹馬白切黑!
一放學,她就回家了。
背著書包往家裡走,跟那些個安陽不在的時間一樣,伴著夕陽,走回家。
有些空蕩蕩的感覺。
她說不清什麼感覺,就是不大舒服。
“白暖。”清如山間泉溪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來,她轉頭看了過去,那人對著光,臉上掛著清淺的笑意,懷裡抱著一隻貓兒,看著她,眸光溫柔。
那種溫柔……怎麼說,寬懷萬物,容納百川,讓人覺得,被注視著,都是一種溫暖。
白暖目光落在他懷裡的貓身上,眉頭鬆了一些,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你在找人嗎?”他沒頭沒尾地問了這麼一句話,讓白暖摸不著頭腦。
大佬可能比較直,沒想那麼多,直接搖頭,然後轉身就走。
還得回家寫作業,她今天發現了一個好題目,貌似很有挑戰性。
那人也沒有阻攔,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眼底帶著幾分憐憫,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懷中的貓兒,唇角微微勾起。
那身顯眼的唐裝上,暗線繡著花紋,整個人都很容易讓人看過去,吸引目光。
“很可愛,不是嗎?”他輕笑了一聲,轉身離開這裡。
白暖照常回了家,路過安陽家門口的時候,偷瞄了一眼門,沒開,估計又是沒人。
白暖抿了抿唇,站在那裡,不知道要不要上去敲門看看,說不定裡麵有人呢?
但是……如果安陽那個家夥在的話,應該會來找她的吧,不來找她,肯定就是不在了……
白暖微微攥起來的手鬆開了,有些怪怪的感覺,是不是她上次說話說太重了,才把她的軟綿綿給凶走的?
大佬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站在門口思索了半天,最後得出來一個結論。
她沒錯,是他太過分了!
理直氣壯地這麼想著,也舒服多了,走之前看了眼那緊閉著的門,從門前走了過去。
僅僅隔了一道門。
安陽在裡麵,透過貓眼看到了他的暖暖,看到她朝著他過來,站在門口猶豫不決的樣子,也看到了她好好的,依舊是那副清冷矜貴的氣質,眼底帶著淡淡的心安,然後沒什麼力氣的身子從上麵滑了下來,垂頭接著繼續拚拚圖。
眼底帶著血絲,往日的軟糯的少年,清減了許多,瘋狂地打亂又重新拚著。
安母在一旁看得心疼,忍不住想勸勸他。
“要不然你歇歇?睡一會兒吧。”她心疼他,這是她的兒子啊,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她看著他這副瘋癲一樣的模樣,心底難受極了。
“媽媽……我沒有時間了,我很想她。”他頭也不抬,聲音沒有波動,隻是在敘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
媽媽,你知道嗎,她是我存在的意義,幾千個日日夜夜,都是因為她,我才熬過來的,我不想再等了。
我等不了。
安母紅著眼轉過身去,用手揩去眼淚,不再勸他了。
就這樣吧,她能做的事情,隻有陪著他,當年是她的錯,沒能一直陪他,以至於他現在養成了這副模樣。